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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赵樽的命令,孙正业来得很快。
而赵樽屋子里的人,随着他的到来,也多了起来。
除了一直随侍在旁的郑二宝之外,原本就在外间侍候值夜的月毓和梅子,还有另外两名婢女也都杵在那儿。
月毓担忧的蹙着眉头,为孙正业打着下手,忙前忙后,梅子却是急得都快要哭了,不时地拿了帕子替夏初七擦那细细密密的冷汗,偶尔又拿眼睛去瞄一下面无表情的主子爷,却又只能可怜巴巴的把希望寄托在孙正业的脸上。
“爷”
老孙头查看了舌苔,又把脉良久,语气却有些迟疑。
“说。”
赵樽表情冷淡,语气却有点儿不耐烦。
“似是中了一种叫畅欢娇的毒”
“什么东西”
让这么一个品行端正的老头子说出那样污秽的东西,原就有些为难。
更何况,还有这么几个丫头在场
老孙头收回把脉的手,偷瞄了一下屋子里的几个丫头,嘴皮动了好几次,才在赵樽冷冷的目光注视下,尴尬的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的道,“这畅欢娇原又叫做魔粉,是早些年从东瀛传入我大晏的一种淫乐之药,流行于烟花柳巷之中,为正人君子所不耻,乃是”
“说重点”
赵樽声音冷沉下来。
“是是是。
此物服用后,可极快催动女情,令男欢女悦,女子更是急欲索之可若是两个时辰之内,未与男子交合,便会损气阴微,面黄目赤,血脉逆行。
心,心绝而亡。”
心绝而亡四个字,他声音放得极低,看着赵樽越来越黑的脸色,他都快要变成结巴了。
好在,赵樽还算镇定,低下声音,沉沉开口,“可有法子解”
老孙头僵硬着脖子,目光不敢与他正面接触,只道,“可解。”
点点头,赵樽的面无表情,“如何解那还不快点”
“只需,只需与男子,合,合欢”
心知这一句完全是废话,可孙正业还是抖抖索索着说了出来。
果真,下一瞬便见赵樽面色一冷。
“那还要你有何用”
老孙头本就只是一名医官,胆子也小,再被他这么一吼,本来急得红扑扑的老脸儿唰的一白,扑嗵一声儿便跪在了赵樽面前,前言不达后语的磕头。
“老朽,老朽确实无用此事,只有爷,爷才能用。”
这话说得
哎哟喂,那边儿上的二宝公公眼睛一闭。
这死老头子,自求多福吧想想他们家主子爷什么身份的人啦,怎么可能去做这样儿的事情再说了,且不说这楚七身份来历不明,就单说这些年来他跟在主子的身边儿,啥时候见他沾过女人啊哎,只可怜了那楚七了,好端端一小姑娘,要么只能找人破了身子,要么便只有等死了
“下去,通通都下去”
赵樽突然冷冰冰的一声,吓得屋子里顿时跪了一地。
只一句,便让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意思把他们叫下去,难不成主子爷还真要
从孙正业、郑二宝,再到月毓和梅子,每一个人在他冷冰冰的声音里都耷拉着脑袋不敢抬起,可每个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被震撼如同便秘,愣是憋着劲儿说不出话来,却又不敢真真儿就这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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