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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语气欢悦,好似很高兴他走似的,让贺文璟心里更难受了,总觉得长青院开始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其实他是想多了。
自从贺文璋的身体渐渐好转之后,院子里的下人们日常是高兴着的。
而人在高兴的时候,说话的语调自然就很轻快。
此刻,屋里头,贺文璋垂首敛眸,看着颇有些闷闷不乐,于寒舟好奇问道:“怎么了?文璟的事解决了,他也很满意,你这是想到什么了,如此烦恼?”
贺文璋的手指攥了攥,缓缓摇头:“没什么。”
他怎么能说?做哥哥的,在弟弟面前炫耀东西,惹得弟弟想要,他却把手收回来了。
便是岁的时候,他都耻于开口。
况且,他还有更开不了口的心思——他此刻在后怕!
幸亏文璟没要,不然这事要怎么收场?
因着这些,他闷闷不乐。
但是看着于寒舟关怀的脸庞,他强作无事:“真的没什么,我一会儿就好了。”
于寒舟还是很尊重他的,不会什么都问,见他说没事,也就抛开一旁,跟他说起了别的:“翠珠把衣裳改好了,明日我们去棋社啊?”
本来昨天就要去的,结果贺文璟来找她帮忙,就拖延了一日。
贺文璋听到这里,才终于心情好了一些,点点头道:“好。”
次日一早,两人吃过早饭后,便开始梳妆打扮。
贺文璋如常打扮就行,只是吩咐下人拿来昨日她送他的玉簪,要戴在头上。
屋里的丫鬟们都称赞道:“真好看!”
“奶奶就是比咱们会挑,大爷戴这个既清贵又显精神。”
于寒舟也跟着说:“哪里是我会挑?璋哥这等人才,怎样穿戴都清俊不凡。”
惹得贺文璋脸上发热,嘴角止不住上扬。
而于寒舟被丫鬟服侍着穿了他的衣裳,又梳男子的发式。
她眉目明媚精致,骨骼纤细,打扮成男子其实不太像。
翠珠便道:“不打紧,奶奶别怕,不会有人盯着您看的。”
把耳洞堵了,眉毛描粗三分,稍加修饰,便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少年郎。
有心人仔细去瞧,会发现她是女子,但是盯着人仔细瞧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一般人顶多看她两眼,在心里怀疑一下。
“我不怕。”
于寒舟爽快地道,还笑了起来,看向贺文璋道:“璋哥,咱们走吧?”
贺文璋看着妻子打扮成他“兄弟”
的模样,只觉得她怎么打扮都很好看,便是这样少年郎的模样,也白净乖巧,叫人忍不住爱怜。
他点点头,温声说道:“好。”
两人坐上马车,出了府。
路上,于寒舟对他道:“出了门,你就不好唤我名字了。
我起个假名,叫寒舟,你唤个这个吧。”
贺文璋好奇问道:“寒舟?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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