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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监狱。
入监队。
高高的围墙,架着电网,岗楼上的武警刺刀闪着亮光,电动的铁灰大门徐徐打开,警车开到院前,兆龙下了车,朝垒门方向望了一下,押送的武警从背后猛推一把,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地上,好容易收住了步。
开始接收体检,看是否有疾病,传染病,否则监狱不接收。
兆龙过关,盖了章,然后直接来到了一座挺老式的建筑物前。
开始办理入监手续,档案,判决书,移交。
还是冬季,发了一套黑色棉袄棉裤、一个灰色坎肩、两套布制囚衣。
两条白色棉布内裤,让兆龙换装。
他有生以来头一次穿上了囚服。
将身上所带物品登记,在清单上签字,然后被狱警领上二楼,他分到了六五组,一个五平米的房间,跟农村的土炕一样。
屋里只有两人。
“兄弟,新来的,多少年?”
中等身材,两眼睛一大一小,这哥们儿自己介绍起来,“我叫郑为书,抢劫,无期。”
“我叫齐国柱,盗窃,十五年。”
大高个的齐国柱也自我介绍。
“我叫殷兆龙,流氓打架斗殴。”
兆龙也不想冷场。
从介绍中得知,这是入监队,是个老监狱,清朝就有,小日本进北平也是,国民党时期同样是监狱,这是K字楼,从天空上一看,呈“K”
形,接国际惯例,一旦发生战争,不能轰炸。
因为是正规监狱,关押的是重刑犯。
来这儿的犯人,起步是十年,十年以下在茶淀劳改农场。
刚听完一些情况,五组又分来了一位,刚入监的这位腿出奇地短,身子长,手特别小,手里拿着五六袋面包,每袋还有一个咸鸭蛋。
“哥们儿,怎么这么多面包?”
郑为书问。
“从死人嘴里抠的。”
“这话怎么讲呀?”
齐国柱问。
“今儿开公宣大会,我们这一批冒了十二个,就我一个活着的,临死前都说吃不下去,我全捡过来了。
“哦,我叫蒋克检,朝阳的,抢出租,无期。
今儿没听说,北京市严打抢劫出租车公审大会,听说还有三个分会场。”
“从七处过来的,人多吗?”
齐国柱问。
“多,听说过几天还有一批。”
蒋克检回答。
开饭了,各组关上门,将碗放在 道地上,有专人发饭,门打开,俩窝头,水煮白菜。
“我操,强不了哪去。”
蒋克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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