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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眠把脸埋进臂弯。
周溪泛很少能听到夏星眠叫她“周周”
,尤其是成年以后,她们更多的是使用“你”
“我”
这样直接的代词。
在她记忆中,印象比较深的上上一次夏星眠喊“周周”
,是在夏怀梦离开半年后。
那年夏星眠11岁。
她说:“周周,我好想姐姐。”
上一次则是在夏父夏母死去的那一天,那年夏星眠18岁。
她站在父亲与母亲的墓碑前,苍白地,平静地,目光如一潭死水。
声音毫无起伏地说:“周周,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人会永远都不抛弃我?”
周溪泛端起桌上装着清水的杯子一饮而尽,定定地看向夏星眠。
她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其实有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夏星眠却倦倦地摆了下手:“现在别和我说其他事,我真的没心情听。”
“可是这个事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
“我说了,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
周溪泛抠着手心,看夏星眠那么难受,她自己的话也堵在嗓子眼,吞吐都不是。
半晌,她的肩也耷拉下来,又倒了一杯水喝掉。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她,那就努力变成她的习惯吧。
让她对你产生依赖。
就算她不喜欢你,你走向别人,她也会觉得痛苦的那种依赖。
反正不是还有一句话么,叫‘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夏星眠的手指从头发里缓缓垂下。
她没有应和周溪泛的说法,只是低喃: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
夏星眠很想像周溪泛说的那样,变成陶野的一个习惯。
就算陶野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但看到她离开就会痛苦的习惯。
她说过,她不介意做陶野的小舔狗。
她也不怕别人说。
她更不怕做一只飞不远的风筝,把线的那一端交给陶野。
可是她心里又冒出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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