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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苏霍夫往民警局苏维埃打电话找我，此时我正在说服民警工会的代表，指出，目前要求施行八小时工作制和提高民警的工资，至少是不适时宜的。

&ldo;有新消息，科萨切夫斯基同志！

&rdo;苏霍夫急促地说。

听口气，我明白他告诉我的消息是重要的。

原来对苏哈列夫卡市场进行搜查时，拘捕了一个销赃贩子，也就是倒卖赃物的家伙。

在他那儿找到了宝石，与牧首法衣圣器室失落的宝石极相似。

诚然，倒卖赃物的家伙拒绝说出他是从谁那儿和在什么地方买下了这些东西。

沃尔任宁正在审问他，苏霍夫认为，在审讯中沃尔任宁会取到口供。

他甚至认为，在没收的宝物中有&ldo;圣母泪&rdo;和&ldo;约翰&iddot;兹拉托乌斯特。

&rdo;

&ldo;我花了一个多小时用放大镜看，&rdo;他的声音还象年青人那样清脆，&ldo;全都准确无误．&rdo;

&ldo;什么准确无误？&rdo;

&ldo;棱角。

&rdo;

&ldo;什么棱角？&rdo;

&ldo;普通的，科萨切夫斯基同志，就是那种样子，还记得审问克贝尔的记录吗？&rdo;

&ldo;怎么，你数棱角了吗？&rdo;

&ldo;是的，&rdo;帕维尔肯定地回答道，&ldo;我数了两遍，珍珠也在这儿，非常坚硬，象核桃似的……&rdo;

&ldo;那么，我们谈妥了？&rdo;当时我刚把话筒挂上，摇了把柄，工会代表立即自信地问我。

这是一个紧追不舍的年青人，在临时政府时期是警察罢工的组织人之一，他不习惯空手而归。

我命令民警局苏维埃的值班员派一辆汽车来。

&ldo;谈妥什么啦？&rdo;

&ldo;关于满足广大民警的民主要求。

&rdo;

&ldo;关于这一点，不错，是谈妥了。

一旦&lso;广大民警&rso;肃清了匪徒科托夫、科舍利科夫、米什卡&iddot;丘马、萨胡、科祖里、杰维亚特卡&iddot;斯梅尔基以及其他猖极的反革命分子后，全部要求都将得到满足。

&rdo;

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ldo;讥刺挖苦吗？现在不是克伦斯基时代了！

&rdo;

&ldo;对的，确实不是克伦斯基时代了，&rdo;我赞同道，&ldo;对怠工者和恶意煽动者我们是决不客气。

如果有人试图组织罢工，即使是在莫斯科市的一个委员部内组织罢工，那么，将立即予以逮捕并送交革命法庭。

你都听清楚了吧？&rdo;

他没有回答我，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现在全都明白了。

当他默默地和恭敬地把我送到汽车前时．我对他的印象就更深了。

在刑侦局的值班室里烟雾腾腾，电话铃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