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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平头一次在城主府酒后还能这么清醒的回家。
这次登门董府,他本欲来问一问董相林是不是和那个叫元夕的交好,毕竟交给元夕的那封信是出自董相林之手。
令其没想到的是,竟然事关其女吕关雎,吕一平心想,难不成坊间传闻都是真的?
这顿酒喝得五味杂陈,连他带去的那两坛“结束酒”
都没开封。
董相林那小子,竟然看不上老子的闺女,得亏他眼睛瞎,不然老子打断他的三条腿。
手扶额头,老父亲心里愁啊,堂堂将军府大小姐竟然愁嫁,吕一平心中一叹,自家夫人那里又该没什么好脸色了。
自己再使劲有什么用,再这么下去,怕是连卧房都不让进。
习武怎么了,又没耽误自家女儿读书。
我吕一平的女儿,才貌双全,知书达礼,这平南城,确实没有哪个青年才俊配得上自家闺女。
这两年,他与夫人确实打探过不少平南城中与自家闺女年龄相仿的少年子弟,也曾探过女儿口风,想找个什么样的,可惜都没什么结果。
夫人是比较中意的人是付府家的公子,付昕翰。
付家是书香门第,平南城望族,祖上还出过京官,那可是洛月城金銮殿前的大人物,其余在巴州都城子阳城为官者也是不少。
当下付昕翰便是有位族叔在子阳城做官,任通判一职。
所谓通判,职权相当于副城主,权利着实不小。
而付昕翰的父亲却并不怎么出众,不过是平南城的一个主薄。
但这付昕翰的大伯付靖伦,却是位厉害的人物,前两年南麗书院院长卸任,身为副院长的他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院长。
要知道,南麗书院与子阳城青梧镇的梧桐书院并称为巴州两大书院,是巴州士子最是向往的地方。
那么书院的院长,自是德高望重之辈。
书香门第长大的付昕翰,喜好身着青衫,与人谈古论今,说文讲义,在书院中有着不小的名声,被誉为南麗书院的读书种子。
这都是将来几大城主的苗子。
书院的先生夫子们也是对其喜爱有加。
可惜吕关雎不喜,自小便不喜这个人。
董相林这个小子,也是他吕一平看着长大的,倒是机灵的很,可惜女儿好似也瞧不上他,所以早些年酒桌上的玩笑话,这几年他也没再提,倒是今晚董家父子二人提起,让他有些意外。
这顿酒,说得最多的,竟是那个叫元夕的小子。
当时吕一平没有接着董相林说自己配不上自己闺女的话茬往下说,反正也是事实,没什么好说的,但听闻自家闺女竟然上赶着给那小子送信之后,让他方寸大乱。
自己这当爹的竟然不知道,还让别人知晓了去。
当自己再细细盘问,才知道女儿竟然接连送了两封书信,要知道那小子才来到平南城多少时日。
酒是喝不下去了,没喝多少,吕一平便找了个理由,告辞而去。
吕一平走后,董士贤细细盘问董相林,事关姑娘家清誉,可不能乱讲。
董相林自然拍着胸脯子保证,自己决无半点假话,再说了,那吕关雎的瞎话,我也不敢乱说啊。
董士贤忽然觉得今晚可以多喝上几杯,让儿子把他娘亲招呼过来,一起喝点儿。
同饮一坛酒,几家欢乐几家愁。
这一晚,董母觉得自家老爷爷们的很,而同样喝了不少酒的董相林,笑呵呵的躺在床上,想着明日就去找两位好友去那松竹馆逛逛。
娘亲可说了,过些日便去请城中媒婆拜访许府。
已知男女之事的董相林有些想入非非。
要说这男女之事,还是许一白和柳元卿去了松竹馆回来之后对他讲的,至于他俩怎么知晓的,俩人支支吾吾的也不说,只说你去了便知道了。
当时坐着的他,好半天才站起身来,心里恨得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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