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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坚决把我们打动了,法师不得已经应允了他,严厉地告诫我和灰雀仔:“跟着你的那份地图,出荷花门往前走五几十里便可穿过雪林,到三岔路口,直走达黑齿国都扶桑城,靠西北方向,沿雪林边界延伸的那条路走冰谷和角狼峡之间的赤原,冰谷横挡在扶桑城和赤原中间不可逾越。
虽然朝阳谷为了援救黑齿国的人民,给他们送去粮食,但也没能阻止黑齿国和申虞公结盟,如果穿过扶桑城去青丘山,你们便会重拾同学被送往蓖箩国的遭遇,所以绕道相对安全的赤原,是你们俩的唯一选择。
我会传信到赤原的牧户朋友踵臼那里,让他为你们俩准备一匹快马,把因绕道而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法师说着,抓起我的手细细地捏了几下,又摸摸筋骨、敲敲关节、看看舌胎和眼睛,“那么快?”
他惊奇地打量着我问,“没道理呀!”
“他体内毒性的扩展吗?”
灰雀仔问。
“那不是毒,”
法师摇摇头。
“那为什么发作时会那么疼痛?”
我反问道。
“感到疼痛是因为你内心因离别而起的苦苦思念,”
法师打量着我说,“情思萌动如潮时就会如此,”
他又笑了笑说,“儿女情长谁人不痛?”
“我……怎么可能……”
我满脸通红地低下头不敢看法师。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
法师笑着将手压在我的双肩上,一脸的胡须凑近我的面前,“你不承认我也看得出来,别想对法师有所隐瞒,”
然后定定地盯着我的眼瞳,“梦、月光、琴声、河岸、楼船、满山遍野的彼岸花、一个人?不,两个,一个?血……”
他摇晃几下脑袋,“怎么看不清楚是一个还是两个?莫是我老眼昏花?”
我赶紧挣脱他的双手后退几步,将视线转向侧面,“历经艰难险阻,又加上朋友们的离别和噩耗,怎不叫我近来陷入慌乱,时而迷迷糊糊、精神不振、思无所思、言不知言、食无甘味也是正常的吧!”
“是离开冥水岸之后才这样的吧!”
法师回答。
“不,”
我坚决反驳。
“看吧!
刺到你心上了,也许法师说得没错,”
灰雀仔也笑起来,“你这病不轻。”
“所有情感里面只有一种会让那黑水随意肆虐你的身体并因此引起剧痛,”
法师接着说,“这是病还是怨念成疾,谁也说不清楚。”
“法师不是说那不是毒吗?”
我质问他。
“的确,”
法师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毒却胜于毒,儿女情怀会让它把你变成木头,越深情这变化的速度就会越快。”
“变成木头?”
灰雀仔惊奇地看看法师。
法师点点头:“当三年五载你的皮肤会变成满是皱折而坚实的树皮,关节僵硬,发出木头折断的吱吱声直到它根本不能活动。
那时身体变得硬梆梆,木头呆脑,心硬血凝,一切浓烈的深情挚爱都将随之中止消失而毫无意义。
所以抑制你内心的感情,别让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吧!”
“我,我,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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