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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可站起身,一脸的感激与兴奋,指着身旁的笼子,“哎,这笼子多少钱?”
“笼子八十”
,店长说。
比狗都贵。
我问艾可,“你养在家里买个笼子做什么,这只小狗长不大的。”
艾可笑眯眯道:“总得让它有个窝吧,不过这笼子太小了,它很快就用不上了,等长大些再说吧”
。
又说,“谢谢你,魏兰。”
我知道艾可只是同情心泛滥,见冷风吹着的这只小狗可怜,当然在外面吹风的也不止它一只,它不过是最小的那只罢了,一只手就可以握起来,跟个巴掌一样大。
艾可抱着箱子,我们步行回去,我提醒她拖着纸箱底部,小心小狗从下面掉出来,艾可急忙将手挪了下去,问道:“魏兰,你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忽然当妈了。”
我咂摸了一下这句话,“还真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既然将狗买了下来,便是默认了将狗养在自己的家里,我租住在六楼,老式的水泥台阶上没有铺大理石,防盗门还是栅栏式的,刷着标志性的绿漆,内层门是木头的,摸着就很陈旧,一把摸上去,黄色的漆皮扑簌簌往下掉,像是已经见证过太多的历史。
整个楼道里只有两盏灯亮,晕黄色的灯光照不透黑漆漆的水泥地面和斑驳的墙角,角落里偷偷挂着结好的蜘蛛网,楼道里的木头窗合也合不上,风一吹吱呦呦的响,艾可第一次来的时候,笑说这楼道拍鬼片都不用布景。
不过好在设施齐全,终归是老城区,地段很不错,当然最主要的是,房租实在便宜,七十多平的两室一厅,才只有三百块钱一个月。
艾可小心翼翼抱着沉重的负担,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叮当碰撞的声音被墙面吸收掉,这声音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爬上六楼我二人皆已是气喘吁吁,艾可终于在黑暗中放下了纸箱,我开了门,顺手打开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疑问,“它吃什么?”
艾可一愣,暖黄色的光照着她半边侧脸,另一半被墙面藏在黑暗里,“呀,你不说还忘了,可它也太小了,该喂点什么呢?牛奶吗?小狗喝牛奶会不会拉肚子?”
我看着眼前这满身白绒绒的毛,长得有些潦草的小狗,回想着母亲是怎么将家里那只狗喂大的,然后我无奈的盖住自己的脸,片刻后整理好心情,对艾可说:“走,去趟超市,买点儿牛奶和火腿肠。”
将小狗放下后,我们去了楼下的生活超市,艾可见我拿了馒头放进了推车,疑惑的问我,“魏兰,你没有吃饱么?”
我们是出去吃完饭回来的途中才遇上这只小狗的。
我没有跟她解释,直到回到家中,我学着母亲的样子,一口馒头一口火腿肠嚼碎了,再喂给小狗吃,它摇着尾巴过来吃得干干净净,又满脸期盼的盯着我的嘴唇,我抬头,看到艾可一脸震惊的咧着嘴,无声的发出一个嫌弃的“咦~”
我笑说:“你总得把它养活吧,它现在又吃不了狗粮,也只能这样,等有空我去宠物店问问店长。”
半个馒头下去,小狗再也吃不下了,开始摇着尾巴探索这片新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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