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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危以萱懒洋洋的接了电话：“谁啊。”

以不怎么耐烦的语气。

电话那天沉默了一会儿，危以萱说：“不说话挂了啊，打广告的吗？”

她奇奇怪怪的念了一句。

那边终于开口了：“你已经不记得我的号码了。”

这么多年来，陆沉从未更换过电话号码，为的就是怕危以萱有一天想回来了，找不到他，但让人失望的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来过一个电话。

“陆沉？”

陆沉听到那边反问了一声，他没有应答，只觉得胸腔处闷闷，他声音沙哑：“你不是能背得下来我的电话号码么？”

那时候的危以萱还曾经为此跟他炫耀过，自己的电话号码没记住，第一时间记住的却是他的。

那边没人说话，只传来手机‘嗡嗡’的声音，突然，她轻笑了出声，不轻不重说：“早忘了。”

陆沉呼吸都艰难了起来，他不想再是为什么，转开话题：“你跟……那个古行舟，再谈恋爱？”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危以萱很少和他说她的交友情况，唯一念叨在嘴边的就是这个所谓的男闺蜜，她的态度光明正大的很，也没瞒过他什么，几年下来都没别的情况，所以陆沉也从不怀疑。

是他的话……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他对危以萱一直都很好，但是，理智上知道这一点，感情上也无法接受，不甘心和痛苦等情绪纠缠在心脏处，让陆沉险些窒息。

危以萱反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在谈恋爱，跟你有什么很大的关系么？

陆沉祈求：“和我见一面吧，好不好，以萱。”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你就这么爱我么？”

陆沉：“我爱你，很爱很爱。”

危以萱问：“以前呢？”

陆沉回答：“以前也爱，我一直都爱着你。”

危以萱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她究竟有没有满意，她只又说：“如果让你在我和你的事业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我，还是你的事业？”

陆沉不假思索：“你。”

危以萱又问：“那这个问题，要是在五年前我问你的，你还会坚持你现在的答案吗？”

陆沉一愣，握着手机，一时之间没说出口话。

危以萱笑了，“你是不是犹豫了，看吧，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没变，现在选择我，只不过是因为你已经享受过了成功的滋味，但是这个问题放到五年前，你肯定不会放弃你光明璀璨的事业。”

危以萱转而又道：“男人有事业心是好的，有野心也没错，这只能证明这个男人一定会是一个很了不得男人，你需要的是一个愿意站在你背后默默无闻，即使你从不陪她，她也毫无怨言的伟大女人，但是她不能爱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陆沉哑然，说不出话。

危以萱接着自己回答：“因为不爱你，才不会因为你的行为难过，我做不到这一点，以前的我做不到不爱你，也做不到不难过，所以我不赌了，你爱找谁就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