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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你没自己看我的样子,没记住。”
岑归年轻推姜南身后的椅背,让他面向他,自己又骑着椅子更靠近了些。
直到两人四目相对,近到呼吸交错。
“要么你现在就看着我,一边观察一边修图。”
不知是谁的心跳先乱了节奏。
告诉我好吗(1)
“……”
“修不了。”
姜南将脑袋撇开,躲开了和岑归年的对视。
乱序的呼吸和喑哑声音昭示着他估计一辈子都招架不住属于岑归年的灼热视线。
像是在荒原之上燎起的火,蔟起的黑烟将天和地染成了一片,眨眼间就连成了红色的沸腾的海浪。
红色的河吞噬了广袤的无垠之地,也将要吞噬他。
姜南是萌生出退意的鹿,唯恐避之不及地收回腿向外跑。
偏偏岑归年还在不依不挠,“为什么?”
姜南的脑袋像是被钉死了,一寸也不偏,“你当时化了妆。”
“可我五官还在这里,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岑归年对自己的长相极度自信,说话间又不知什么时候凑得更近了些。
他的膝盖抵住了姜南的大腿,尽管隔着两层布料,两腿相触的瞬间姜南就控制不住地脊背发颤,酥麻的感觉从那一块直窜上了大脑皮层,从上面坠下的细钩将他的心提了起来。
那点猝不及防泛开的热意,高调宣示这把火还是烧到了他的身上。
“修不了。”
姜南狼狈收回腿后改正襟危坐,继续坚持他的说法,“真对不了。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两天熬夜,黑眼圈都耷拉下来了?”
岑归年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
转椅滑出一大截,他猛然站起身,脚步一刻不停地离开书房冲向浴室的镜子。
刚刚被他挑起来的暧昧氛围散得彻底。
终于胜了一筹的姜南在属于岑归年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的那一刻忍不住低笑出了声。
他就算再迟钝,也不会感受不到岑归年方才的捉弄存了几分故意撩拨的坏心思。
姜南不懂他这么做的原因,却知道如果仍由岑归年捣乱下去的话,今天的工作是肯定完不成了。
正如岑归年熟悉他,他同样也了解岑归年在意什么。
姜南一键重置了被岑归年指导后修得惨不忍睹的图,没了岑归年在身边时时干扰,他后来的修图之路异常顺利。
姜南依着自己的加班习惯关掉了所有的灯,靠着屏幕的莹莹光亮和主机的霓虹灯带也能把书房照出大概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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