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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魔法师的第十五天上（第2页）

只见刚刚还兴致勃勃的老奶奶，眼底突然滑过一丝伤感，珍惜地摸了摸柔软地围巾，安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其实……这条围巾本来是我给我的儿子作为圣诞礼物的。”

“他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也没什么能力，说来惭愧，他小的时候，我只能每天到处打工补贴家用，回家就累得呼呼大睡，很少陪伴他。”

“不过他很懂事，从来没有责怪过我，还一直说，妈妈很辛苦，长大以后要赚大钱让我享福……”

说到这里，店主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及川彻不知何时走上前来，递出了自己口袋里的手帕。

店主冲及川彻笑了笑，接过手帕，平复情绪，才继续说道：“但是我没想到，他为了赚钱，居然会加入港口afia，我……我知道后和他大吵了一架，我们几乎一个月没有说过话，最后我觉得，这其实还是怪我，要是我赚钱更多一点，或者平时把他教育得更好一点，或许就不会这样。”

“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脱身，才努力学了这门手艺，开了这家店，想着等这家店开起来，就让他辞职跟我一起经营，他同意了……”

“但是很快，横滨就陷入了混乱，我们整整三个月没有联系上，在港口afia的人喊我去认领尸体之前，我一直一直心里怀着一丝侥幸，大概我们真的运气不太好吧……”

因为运气不好，所以早早失去了丈夫和父亲，因为运气不好，无法找到稳定的收入来源，因为运气不好，没有躲过死亡的威胁。

星野时理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是……六年前？”

“是的，就是那场战争，龙头战争。”

店主擦了擦眼泪，重新露出笑容，“我过了一段了无生趣的日子，但是最近，或许是我老了，对很多东西都释怀了，我准备把这家店里面的东西卖完，就换个城市养老。”

“看到这位小哥，我突然想起这条围巾，我留着没什么用处，想必我的孩子也希望我向前看，不要过分留恋他。”

“既然你刚刚给了我这条手帕，那么作为回礼，这条围巾就送给你吧。”

说着，店主就把围巾重新放回袋子，塞到了及川彻怀里。

及川彻手足无措地抱住围巾，支支吾吾地推脱：“不……这我不能收。”

说话间，他把求救目光投向星野时理，希望对方帮自己解围。

星野时理想了想，还是从钱包里掏出了一沓钱币，和一枚硬币，放在柜台上，推给了店主：“谢谢您愿意把这么珍贵的东西卖给我，不过是我要送给他礼物，我什么都没付出的话也太奇怪了，还是请您收下。”

“祝您退休生活愉快，您的孩子一定会幸福的。”

——

走出店门的时候，星野时理拎着装熊玩偶的袋子，及川彻则抱着自己的围巾，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要不是星野时理及时拉了他一把，他就要撞到路灯上了。

及川彻不好意思地道了谢，像是掩饰尴尬似的，第一次主动开口：“你……钱包里明明有同等价值的纸币，干嘛还特意挑了硬币。”

“我不是祝福那位店主了吗，那枚硬币就是祝福的载体。”

“……你居然还信这个？”

星野时理不置可否，及川彻选的这条路十分凑巧地通向海边，离着尽头还有大约百米时，星野时理顺手从路旁免费提供海鸥食物的地方抓了两把谷子，一把放进自己的口袋，一把强行装给了及川彻。

等到了海边，他顺手掏出一把，连带着窃听器一起洒在地上，看着海鸥扑来争相啄食的样子，暗自心疼了一下太宰治的耳朵，带着及川彻来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摊开手，任由一只海鸥来来回回地叼走手上剩下的谷物，一边对及川彻说。

“怎么样，虽然横滨确实是个混乱的地方，但生活起来也算不错吧？”

及川彻也忍不住加入了喂海鸥的行列，听到星野时理的提问，忍不住一顿，收回手，回答：“你真的想从宫城县的福利院那边接收我吗？”

他转过身，见星野时理点头认定了他的说法，又变成面朝前方的姿势不再看对方，手肘撑在膝盖上，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

星野时理也转回身子，继续投喂海鸥，片刻后询问道，“因为你确实是异能力者吗？”

“我可没说我是。”

及川彻没好气地回答，神情从刚刚的放松转变回了一开始的疏离。

“我知道你是，再不然我们可以去找太宰治先生试验一下，他肯定有办法试出你到底是不是异能力者。”

眼看及川彻又要出声反驳，星野时理收回喂海鸥的手，拍了拍手掌清理掉碎屑，坐正身子，认真地对及川彻说。

“我对你没有恶意，你对我也没有，你只是对异能力有些困惑，我们互相坦诚一点，解决这个问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