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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淮安快速拿出手机,快速找出沈珠圆的联系号,最后一秒,手还是从接通键缩回。
“羽淮安,你在干什么?羽淮安,你想干什么?”
对着那投递地上的身影,喃喃自语问出。
是啊,你想干什么?
明年,他将离开这座城市,很快地,曼谷就会变成类似于加德满都、孟加拉,西伯利亚那些他曾经待过的地方一样,提起时,最多也就淡淡一句“我在那待过一阵子。”
曼谷也会成为那样的一种存在。
或许,在我在那待过一阵子后面,会多加了句“曼谷的西区有个荔湾街,荔湾街住着一户温州人家,那户温州人家的女儿叫沈珠圆,我认识她。”
再一个周末到来,同样的时间点同样的地点,羽淮安再次拿到了粉色信封,送信人还是涟漪。
涟漪知道她送的信里什么也没有吗?
从涟漪的表情举止判断,她是不知道沈珠圆让她送地是个空信封的。
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孩。
好像,荔湾街那两个有着一头乌黑发亮长发的女孩颠倒了过来,涟漪变成了更容易读懂的女孩,而沈珠圆则成为……
该死的。
“猜猜我想干什么?”
一点也不适合沈珠圆。
沈珠圆就应该把情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在眼睛里眉毛上,笑是因为心里快活,板着脸就是不高兴。
对于上周沈珠圆的粉色信封,羽淮安把它归结为“是沈珠圆一时间心血来潮送上的恶作剧”
行为。
但显然不是。
沈珠圆似乎想和他玩一场持久游戏。
为什么让涟漪给他送空白信纸,其实不难猜。
瞅着眼前的女孩。
依稀间,羽淮安想起某年夏天午后,明亮的教室里,在琅琅的钢琴声中,眼神无意间碰撞时的那份悸动。
很久很久以后,如有人和他谈论起了情感话题,是否经历过初恋?
大约他会回答出“好像有,好像也没有,是有那么一个女孩。”
到时他也许还能记住她的几样特征,又或许记不太住,但有两样羽淮安应该能一直记住的,比如,她有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这个特征应该拜沈珠圆所赐,沈珠圆也有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正因如此,他数次把两人弄混。
瞅着眼前的女孩。
羽淮安想,很久很久以后,他会告诉和他谈论情感话题的人,那女孩的名字叫涟漪。
嗯,涟漪现在正在和他说话,语气有点结巴,在说羽淮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
“羽淮安,是不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和圆圆是不是发生了……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很严重吗?”
有那么一瞬,羽淮安想告诉涟漪:“以后,别再给沈珠圆送信了,信里什么也没有,知道她为什么要让你送空白信吗?她也想让你尝尝被蒙在鼓里的滋味。”
最终。
羽淮安说出口地也就只有“涟漪,以后,别干这种傻事。”
羽淮安得承认,沈珠圆那句“好不了了”
威力巨大,一双哭红眼眶的眼直勾勾看着你,仿佛你从嘴里多说出一个字就能看到她张牙舞爪扑向你,又仿佛,你多说出一个字来,她就会死于心碎。
三剑客三个火枪手里,沈珠圆没有死于前线,而是死于心碎。
“羽淮安,这是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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