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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停,又道,“我父亲也觉得你做儿妇不错,看到你留下那信之后,他很是后悔。”
宁儿咬咬唇:“可我说过,我忘不了他,恐怕也遂不了舅父的愿。”
“你这话说得太早。”
薛霆目光似举烛一般明亮,“你不想嫁人,是因为你从来不曾考虑过别人。
给我个机会。
从此地去安西,比剑南到长安远多了,我会做得比邵稹更好。”
宁儿赧然。
“机会?”
她嗫嚅,“怎么给……”
“多了。”
薛霆笑起来,想了想,兴致勃勃地说:“比如,你可以从改口称呼我开始。
你以后,别再叫我表兄,叫我薛郎、霆郎、元钧都行。
嗯,薛郎好听些,你叫我薛郎吧!”
在他期盼的目光下,宁儿一愣,张张口,却没有声音。
“怪怪的,我叫不出来……”
她不好意思地说。
“哪里怪。”
薛霆瞪起眼:“你叫稹郎怎么叫得那么顺。”
“因为……因为你是表兄啊。”
宁儿望着他,为难地说。
薛霆气结。
邵稹消失了几日,待得回来时,石儿罗却听人说他要走,大吃一惊。
他赶到邵稹帐篷里的时候,他正在收拾物什。
东西不多,一个包袱和一把刀,就像他刚来时一样。
“你要走?”
石儿罗问。
“嗯。”
邵稹将包袱打好,道,“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照顾。”
“去何处?”
石儿罗疑惑地问。
“去都护府。”
邵稹道,“裴副都护举我做了骑曹,今日就去上任。”
“你疯了?”
石儿罗瞪着他,“做骑曹就是从了军,要去打仗的!”
邵稹一副理所当然之色,道:“从了军,当然要去打仗。”
说罢,他看着石儿罗,“你们族人如今已经安稳,我留在这里,每日也就放放羊骑骑马,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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