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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磁场的,很多话即使不说,潜意识里也总是能够感应得到。
我将椅子推回原位去了实验室,一边做着实验,忽然想起了滕学凯,于是问我身旁的一个人,我问他:“你觉得主管人怎么样?”
我问他:“你觉得她有在排挤你针对你么?”
就这样,我连续问了好几个人,他们的回答全都相似,甚至连表情都一样,所有人都觉得余文看他不顺眼,在针对他。
我开始知晓我不是唯一被针对的那个,因为她是在针对所有人。
我想起我曾经思考过的所谓“对这个世界的期待”
,我开始明白了余文的“对这个世界的期待”
,她或许是在期待别人能够语言虐待她、排挤她、针对她,因为这是她所熟悉的相处模式,或许她就是这样长大的。
我总是想弄懂某一件事情发生的原因,某个人性格形成的原因,某一种行为引起的原因,我希望自己能够具备正常和反常两种思维模式,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保自己的行为始终保持在正常阶段,不至于稍不注意,就让自己变成了像母亲、像余文一样的疯子。
因为我知道这极有可能发生——过去所经历过的苦难时刻在警醒着我。
疯狂像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毒,对于我来说,稍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
我本身没有对事物正确的感知能力,这令我的人生艰难无比,像是看见红色却不知道它是红色,于是只能依靠后天的努力学习,去告诉自己,然后记住,这是红色——因为我是在谎言和欺骗中长大的。
从小到大,有人一直在扭曲我的认知,否定我的感受,就像余文教育自己的手下一样,不断的告诉他们,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扭曲我认知的那个人正是年幼时的我自己,因为如果那个孩子不那么做,她就无法在那个空间里面活下去。
我犹豫了很久,要去新疆的话是否应该和父母说一声,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制止住自己,拼命地告诉自己:不需要和他们说什么,什么都不需要说。
过往的经历一次次告诉我,和他们交流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得到任何的理解和支持,会被抓回来继续关在他们建造的笼子当中。
我开始意识到,我想去新疆不是为了自己的人生发展,而是为了逃离这里。
我要逃离这里。
思考的越深便愈加迫不及待,逐渐的清醒令我看到的世界越来越不一样,也让我想离他们越来越远,然而值得惋惜的是,还是需要跨个年,要年后才能调离这里。
过年放假回家之前,我将小院打扫干净,收拾整齐,又买了几副对联贴上,我知道我将有很长时间不会再回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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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zuozhept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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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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