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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平时他俩的状态也差不多,非必要不说话。
可经过昨晚的事,言惊蛰总觉得他和段从之间,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也说不来是尴尬还是什么。
“只吃这个会不会太干?”
言惊蛰没话找话地问,“我煮点粥吧。”
他是很典型的东方胃,三餐必须有主食,牛奶代替不了米粥。
段从没理,将三明治切好摆盘,递给言树苗一只小盘子,自己端起另外两盘往餐厅走。
“叮。”
言惊蛰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他一边涮锅一边往兜里掏,余光里,段从的脚步在吧台旁停下了。
言惊蛰一怔,福至心灵地想到什么,忙扭头主动解释:“这个,也是宁望,他最近被接回家不打工了,无聊就爱给我发发消息……”
段从还是那副平淡的样子,瞥了瞥言惊蛰,他伸手取过胡椒罐子:“嗯。”
早晨的太阳光清爽干净,从窗外斜铺进来,落了一案台。
言惊蛰在那声模糊到了极点的“嗯”
里呆愣好几秒,看着段从的身影,太阳穴不受控制地“嗡”
了一声。
从这天起,两人的相处模式,逐渐耐人寻味起来。
他们谁都没提起那晚的话题,白天上班各自忙碌,晚上在一个屋檐下也各干各的。
主要的变化发生在言惊蛰身上。
——他像只寄居进他人巢穴,终于过了适应期的动物,从自己那一隅居所里缓缓伸出触角,开始试试探探。
平时三个人一同在客厅活动,段从如果陪着言树苗,言惊蛰总要给自己找干不完的活,来降低自己在段从面前的存在感,怕惹他眼烦。
现在他总忍不住,想看看段从在做什么,一会儿切点水果,一会儿拿点吃的,再一会儿,他也在沙发上找个角落坐下了。
“这个电视好看吗?”
他盯着电视清清嗓子,也不知道问谁。
“好看!”
言树苗立马“唧唧呱呱”
地给爸爸介绍。
段从靠在沙发另一头,支着手臂杵着脑袋,懒洋洋地扫过来一眼,弹弹言树苗的耳朵。
除了刚搬进来那天,言惊蛰误打误撞,帮着段从洗了两件衣服,那之后段从换下来的衣服,再也没在客厅的浴室里出现过。
言惊蛰之前也一直恪守着租客的本分,只在自己该活动的区域里活动,所以就算段从不锁卧室,他也没朝里进过。
最近段从晚上回到家,发现自己的衣服开始出现在阳台的晾衣杆上,与父子俩的衣服搭在一起。
卧室也有被整理过的痕迹。
段从对于自己的东西有很强的敏锐度,稍微变换个方位都能感觉出来,如果被陌生人动了,会有种秩序被打乱的烦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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