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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时燃就是司天太师啊!
年追弦心里一喜,而后又是一怔,果然自己是谁不重要,记不记得时燃也不重要,只要是这张脸,时燃就愿意去守护着,以求心中最后一点慰藉。
年追弦尽力压下心中涌起的一阵难过,走了两步,他忽然道:“对啦,时燃,你的匕首还放在我这,你——”
“你先帮我收着吧,”
时燃道,“我现在还不方便拿。”
年追弦听了这话便不再提了,提着灯慢慢往前走,时燃紧紧跟在他的身边。
时燃没有问年追弦去找年思政干什么,他本也不是个多嘴多问之人,在年追弦面前他心思简单又低微,只想伴在他身边护着他就好。
若是他知道年追弦刚才脑中所想,这会还哪能这样束手束脚?不把人按在墙上亲老实了他就算白爱了。
到了年思政的寝殿,两人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春意盎然的胡闹声音,其中数年思政的声音最为快乐洪亮,像一朵怒放的霸王花,其他的莺莺燕燕就像一百只蜜蜂围着他七嘴八舌的笑闹着。
年追弦尴尬地看了时燃一眼,好在时燃还是端着他那和平常一样对什么对无所谓的漠然脸孔,没有露出什么不高兴的表情,年追弦稍稍安了心,笨嘴拙舌地解释道:“我这个五哥他、他就是这样……”
时燃挑眉,道:“我知道。
怎么了?”
感觉到年追弦有些窘迫,他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年追弦转眼就笑了:“没事没事,我就是怕我五哥把你吓着。”
时燃哑然失笑,摇摇头跟着他进去了。
殿内年思政正左拥右抱美得找不着北,见年追弦和时燃来了,一边大喜一边招呼,仿佛一个勾栏院里丰富经验的老板娘:“弟弟,你怎么来了?!
快!
快坐!
哎呦!
什么风把太师吹回来了?!
秀美秀丽!
还不起来请六公子和太师坐下!”
他亲亲热热地完全忘了下午还把年追弦给训斥一顿的事,答案之书也跟年追弦说过,年思政发完脾气,自己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根本不记得了,你要真跟他置气,少说得折三五年寿命。
名叫秀美秀丽的两位女子恭恭敬敬地挪了椅子,并且十分识趣地没有靠近时燃和年追弦,退后了两步随时等待吩咐。
年思政笑眯眯地把身前案几上的瓜果和糕点往前推了推:“吃晚饭了没?不管吃没吃,来我这也得吃点。
美如!
去吩咐后厨摆宴!
再上几坛酒!”
年追弦一噎,赶紧插个空说道:“不用不用!
五哥,不用麻烦,我吃过了,时燃……”
时燃颔首道:“我也用过。”
年思政浑不在意:“哦,那我自己吃。
美如,照常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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