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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子这样一惊一乍,年追弦只感觉所有的思绪都在不知所措地迷茫着。
顾香河在旁边十分放松地笑道:“你别见怪。
陛下没有恶意的,他是个极好的人。
就是……就是吧,人情世故这方面不太懂,总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的时候难免让人窘迫,或是得罪了别人,他也不知。
你之前和……咳,朋友躲在他屋顶上他居然没当场拆穿,想必是怕惊动了侍卫伤了你们,对他来说很难得了。
不过这事应该是把他憋坏了,才这样说个不停,绝不是故意叫你难堪。
你——”
正说着,归海子已经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两幅画,他先拿起第一幅略显破旧的画卷,在年追弦面前“唰”
地展开:“看看!
顾香河你也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年追弦看过去,心中惊诧至极,愣愣问道:“这是……”
这画像上的人一袭青衫,立于林间灿然微笑,带着暖洋洋的可爱气息——画中人与他的容貌别无二致,只是没有眉尾那颗殷红的朱砂痣罢了。
年追弦心中一窒,瞬间涌起强烈的预感:这个人,他就是时燃深爱的那个“小年”
!
他期盼地望着归海子,语气略显激动道:“陛下,他是什么人?叫什么?你怎么有他的画像?”
归海子叹着气遗憾地说道:“他救过我一命,那是多少年前我也忘了,那时我还是个小王八呢。
他似乎身份极为尊贵,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他姓年。
哎……过了太久了,今天见了你,我都差点没想起来他。”
他一边说一边上下仔细地看着年追弦:“我当时太小了,只听说他身死时魂飞魄散,再无轮回转世,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如今见了你……嘿嘿嘿,莫非你其实是他的转世不成?”
年追弦想起时燃梦境里死在他怀里的青衣少年,再想想自己的劫数,心中一痛,低声道:“我大概不是。”
归海子弯腰瞅他:“不是就不是,怎么不开心?行吧,我们说点高兴的事,”
他放下手里的画,兴冲冲地去拿另一幅,激动地展开道:“惊不惊喜?!
你——对了,你叫什么?”
年追弦木然地说:“我叫年追弦。”
归海子连忙接上上一句:“年追弦!
我才看出来,你竟然是这鸟人的孙子!
!”
年追弦看着这幅画上的望帝,自己确实与他长得有五分相似。
归海子快乐地唠叨着:“你比你爷爷长的可俊多了。
刚才脸一红起来看着更像,那鸟人总是脸红脖子粗的,我都不记得他白净起来什么样。”
他一边满意地点头一边说道,“你爷爷如何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回信,没劲透了。”
年追弦看了一眼归海子,不知他为何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道:“我爷爷他……早就过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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