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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追弦见时燃回来,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时燃,怎么样?洪水已经控制住了吗?”
时燃反手握住年追弦的手,上下打量道:“归海子说你弄了一身的伤,怎么回事?怎么不告诉我?伤哪里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年追弦想起他之前下山时那些小划伤,顿时哭笑不得道:“已经好了,就是划破皮,哪有什么伤,你别担心。”
他小声地说:“再说哪能在这看啊……”
时燃一怔,反应过来,只好伸手抚了抚年追弦的发顶。
他心中无可奈何,小年可知他刚才的样子,让自己多拼命地忍才能没有亲下去。
时燃知道年追弦对自己动了情,可他全然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不舍得不回应,但他又该如何回应?
年追弦看时燃怔楞,摇摇他的手道:“时燃,那洪水如何管,可有法子了?”
时燃颔首,简单地道:“劈开屋山,把水引至屋山之后便可。”
年追弦讶然道:“劈开……这座山?这要怎么劈啊?”
时燃笑着揉揉他的手道:“很容易,我来做就是。
我们现在木宫把人疏散出去,劈山定会把木宫毁了,别伤到了人。”
年追弦担忧道:“那你没事吗?你的灵力刚解封不久,可以吗?”
时燃无奈道:“我怎么会有事,剑身击山木,怎么会伤到我?”
年追弦放下心点头应道:“好——对了,还有一事,刚才一直没来的及说……”
年追弦伸手在怀中摸了摸,拿出一把匕首来递给时燃,“时燃,你把这个拿着。”
时燃见他这般动作,心里知道定是归海子把匕首的真正功效说了,却不知他如何讲的。
不过幸亏他守令,没有说出“罗刹妖剑”
这四个字。
时燃捧着年追弦的手,将匕首给他拢在手心:“小年,这是我给你的,是你的东西。”
年追弦微微急道:“我不能要……我从前不知道,这是你的护身法宝,我怎么能收?”
“你收着吧,”
时燃叹道,“我只恨它没用,还是让你受了伤。”
年追弦大大的杏眼里全是柔和之色,他摇摇头道:“时燃,你把你的护身之物给了我,你怎么办?你担心我的安危,可知我也担心你?”
他的声音低柔下去,“你怎么对我这样好?我什么都没给过你……”
年追弦心里迷茫极了,时燃待他太好了,好到让他不知所措,好到即便那一腔深情是通过他付给了另一人,他也甘之如饴地一头扎进来了。
“你给过的,”
时燃的心软的不像话,他的音色温柔极了,“你给过我的,不记得了吗?”
时燃从怀中拿出了一枚铜钱,正是之前两人一起吃饺子时年追弦吃到的那枚,他手中光芒一显,渐渐浮出一朵雾蒙花来——这朵花他生怕压坏了或者枯萎了,一直放在他的剑魂里精心呵护着,现在看来娇柔的像是刚刚摘下一般。
年追弦看着着两样东西,像是直接看见当时自己毫不掩饰的心意一般,他低下头喃喃道:“这些……可比不上你送我的贵重……”
时燃低声道:“怎会?这些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贝,可远比那东西重要的多。”
三界至宝的妖剑剑鞘,居然被时燃满是嫌弃的称呼为“那东西”
。
时燃并不擅长说情话,他比较擅长说实话,可往往他有时认认真真说出自以为普通的话却实在动听,年追弦听得心中一震,接着便生出许多欢喜来。
一时间,他忘了所有的瞻前顾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非分之想,鼓起了勇气脱口道:“时燃,我很喜欢你。
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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