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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些,秦芃面带嘲弄:“您觉得,那时候的秦书淮,是不是出现得太巧了些?”
听了这话,秦书淮心里有了怒意。
有人能查出当年的事,秦书淮并不奇怪,毕竟纸包不住火。
然而被人这样议论这份感情,他却是无法容忍。
可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道:“道听途说,未必为真。”
秦芃知道柳书彦这意思,是不想再说这话了,她也觉得,她目前以秦芃之口议论当年之事,就是一个女人议论另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女人的清白,着实有些不好看。
于是她笑了笑,温和道:“随口一说而已。
我的意思是,秦书淮能以质子之身爬到这个位置,说不贪慕权势怕是不可能的。”
“若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呢?”
“这样么,”
秦芃带了敷衍:“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卫府,秦芃跳下马车。
看着秦芃扭着腰离开的背影,秦书淮靠在马车上,回想当年赵芃同他成婚的那天。
赵芃也是问过这个问题的。
“书淮,你想要什么呢?”
他没有说话,赵芃神色温柔:“书淮,真幸运,那天是你赶了过来。”
那时候,他以为她怀疑他,他想解释,结果对方却是抱住他,平静道:“不用说太多,我信你的。”
她信他的。
他无数次是这么相信,他一直告诉自己,赵芃信他,他是赵芃唯一的依靠。
可是在这个夜晚,他却开始怀疑。
如果赵芃真的信他,为什么在他哭着求她等一等,他会找到办法救她的时候,她眼神里全是绝望。
她是真的信他吗?
是真的发自内心相信,还是只是因为她知道他的言语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所以故作大度,让他以为她相信?
秦书淮不敢去深究,他突然特别害怕,特别怕去触及那份美好感情里最真实的阴暗。
而秦芃回了屋里后,就将这些抛到脑后去,干完正事儿,洗了澡,便上床歇息。
在床上躺到半夜,白芷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站在门外,恭敬道:“公主,太后娘娘让您赶紧进宫去。”
秦芃在暗夜里睁眼,赶紧点灯,带着人去了宫里。
到了宫中,秦芃被引到秦铭所在的寝宫,进去的时候御医围成一片,李淑跪在床榻边上哭哭啼啼,拼命喊着“我的儿啊”
。
秦芃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道:“怎么回事?”
“回禀公主,”
太医署令张谦镇定转过头来,淡道:“陛下大概是吃坏了肚子,加上受寒,有些高热。”
听了这话,秦芃舒了口气,点头道:“无碍就好。”
“这是无碍吗?!”
李淑猛地跳了起来,她满脸是泪,张谦看了这个架势,立刻同秦芃道:“陛下并无大碍,臣等先去其他宫殿开药,以免打扰陛下休息,殿下以为如何?”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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