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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必对牛弹琴。
用罢晚膳,凌祈宴立刻回去屋里,将屋门带上。
他又在门边站了片刻,听脚步声,温瀛果真去了东间,这才松了口气。
心不在焉地独自下了半盘棋,凌祈宴叫人熄灯,爬上床,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逐渐放松下来。
总算今日不用被逼着做那事了,这半个月他那地方就没好过,一直是肿的,温瀛这个禽兽!
但是睡不着。
晚膳前才刚睡了一觉,这会儿半点睡意都无,凌祈宴睁着眼睛瞪着床顶的房梁发呆,怎么都睡不着。
翻过身,望向床帐之外的屏风后,那里隐有亮光,是温瀛的那颗夜明珠,还搁在他屋中的博物架上。
凌祈宴赤着脚下床走过去,那颗珠子就搁在博物架上最显眼之处,在暗夜中闪动着熠熠光辉。
伸手将夜明珠取下,爱不释手地摩挲片刻,他有点不想还给温瀛。
……放在他屋里了,就是他的,那个混账自己忘了把东西拿走,不怨他不还。
这么想着,凌祈宴又心安理得地将东西搁回去,美滋滋地看了半晌。
这下更没了睡意,他朝门边瞧了一眼,外头还有火光,想必那边屋子里的人还没歇下。
他慢吞吞地过去推开门,堂屋里没人,东间的屋门已经阖上,但烛光未歇。
温瀛不喜欢人夜里在屋中守着,里头必然只有他一人。
凌祈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趴到门板上,试图听里边的动静。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凌祈宴有些泄气,又觉着自己有毛病,好端端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听墙角,他脑子大概也坏了。
没穿鞋的脚掌有些凉,他搓了搓脚,犹豫着要不回去算了,正要站直身,屋门骤然从里头拉开。
凌祈宴猝不及防,就这么直直往前栽进去,脚还绊在了门槛上。
眼看就要摔个狗啃,凌祈宴惊慌之下,已下意识地紧闭起眼,下一瞬,他被温瀛长臂一捞,带进了他怀里。
凌祈宴惊魂未定,抬头对上温瀛面无表情看向他的冷脸。
“你你你……你做什么?”
凌祈宴伸手推人,被温瀛禁锢在怀中,纹丝不动。
温瀛的面色更冷,盯着他,牙缝里挤出声音:“不该是我问你?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被捉了现行的凌祈宴十分尴尬,但不愿承认,眼珠子乱转,含糊道:“我出来找水喝,路过你这里,谁知道你会突然开门,你想吓死人么?”
“你要喝水不会叫人给你送?”
温瀛丝毫不给面子地拆穿他。
凌祈宴涨红了脸:“还不都怨你,把人都挥退了,屋子里一个下人不留,害我想喝水都得自己动手。”
他说着又搓了搓脚,虽然有地龙,但赤着脚站在地上,久了实在不舒服。
温瀛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白皙细嫩的脚掌上,略一顿,弯腰将他抄起。
“你——”
“不许动。”
温瀛低喝出声,面沉如水,已十足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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