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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砚大方地挥了挥手,然后道:“就是不知道毒性在不在了。”
沈一流宝贝道:“没事没事,我回去研究研究。”
言砚点头:“那行,等过两天回去了,我和齐昭一起去万毒宗参加雨时花的大婚。”
“行。”
沈一流豪爽地应道:“对了,再带上糖芋儿那小子!
老子再跟他过两招,听说他连鹿鸣那老不死的都打得过。”
“他?”
言砚迟疑了一下,然后将目光投向窗外,故作随意道:“他毒解了,恢复了记忆,该回家了,估计就…不会回去了。”
“啊?”
沈一流颇为遗憾道:“那太可惜了。”
太可惜了,言砚心想。
言砚从沈一流那里出来后,竟然有些不想回客栈了,他心里有些忐忑,糖芋儿恢复记忆了吗?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他要对自己说的话是什么?言砚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一直晃到月上枝头才回客栈。
他停在门外,伸手碰了碰门,犹豫着打开后要说什么,许是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言砚一鼓作气地推开门,床上却空无一人,言砚心里一惊,走近了两步,却发现糖芋儿正屈腿坐在窗沿上,言砚偷偷松了口气,他刚想打声招呼,糖芋儿就开口了。
他看了过来,神色古怪道:“言砚。”
“嗯。”
他继续道:“我怀疑我没有过去。”
“什么?”
言砚诧异道。
糖芋儿揉了揉脑袋,略显茫然道:“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言砚第一个想法是,难道毒没解干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糖芋儿跟前,不由分说扯开了糖芋儿的衣襟,胸前的花瓣已经消失了,言砚讶异道:“不能啊,毒已经解了。”
言砚灵光一闪,对啊,他们一直以来都以为糖芋儿的失忆是浮屠骨造成的,可是这种说法并没有依据,难道糖芋儿体内还有别的毒?言砚皱眉拉起糖芋儿的手替他把了把脉,脉搏正常,没有中毒的迹象,那糖芋儿为何还什么也想不起来。
言砚安抚道:“你别着急,许是要过段时间,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不用了。”
糖芋儿低声道。
言砚安慰道:“别放弃啊,那什么,你不是还有容美…容公子的吗?再问问他也不迟。”
糖芋儿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不用了,言砚,我们…回世安吧。”
言砚怔住了:“啊?”
“我不想想了。”
糖芋儿直视言砚的眼睛:“我估摸着自己以前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想不起来也好,我想开了。”
言砚还处于震惊中没有恢复,实在是糖芋儿前段日子总执着找回自己的记忆,他这一下子放弃了,言砚还不太习惯。
言砚良久未回过神:“你…不想回家吗?也许你家中父母健在,再或许…你还有心上人呢?”
“你瞧阿遥。”
糖芋儿突然道。
言砚莫名其妙道:“我瞧他干什么?”
他又没有你好看。
“他是个杀手,你看出来了吧,”
糖芋儿摊开自己的手掌,上面有许多深浅不一的茧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手心:“他叫我少主,这说明也许我也是个杀手,你说的那些…父母啊还有心上人,和我没有关系。”
言砚:“……”
糖芋儿放下手掌,重新看向言砚的眼睛:“但是以后我想与你有关系。”
言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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