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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吴家小少爷显而易见的周身黑气缭绕,无精打采。
至于宁桃。
宁桃就感觉,这就像自己的同桌和朋友都喜欢上了漂亮的班花,就在刚刚,大家惊叹连连地得知班花有个“未婚夫”
,于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顿时大受打击。
而她,就是暗恋其中一个少年的悲催货。
想了想,宁桃只能压下心头闷闷涩涩的感觉,一只手拖着一个,大步往前“走啦走啦!”
到了花厅之后,大家明显都心不在焉的,宁桃和吴芳咏、常清静他们喝了几杯茶,百无聊赖的时候,之前接待他们的那个女管事,突然又走了回来。
目光在这一众少年身上游移了片刻,直直地落在了桃桃身上,女管事十分有礼貌地行了一礼,“宁姑娘,家主有请。”
常清静和吴芳咏俱都是从苏甜甜和谢溅雪的事中回过神来,闻言一怔。
吴芳咏奇怪道 “岭梅仙君找桃子干啥?”
常清静定定地看着那管事,有礼地问“谢前辈可有说所为何事?”
“这倒没说。”
宁桃刚开始也有点儿没缓过神来,但很快就明白了。
“我觉得——”
常清静转头看她。
“我觉得是和度厄道君有关。
没关系,”
宁桃放下茶杯,忐忑地说,“我去一趟。”
那位岭梅仙君和老头儿不一样,老头儿名头虽然唬人了点儿,但十分接地气,和老头儿相比,这位可是实打实的贵族家主。
一想到要见那位岭梅仙君,宁桃紧张得汗湿了手心。
管事带着她在这偌大的凤陵山里七拐八拐,终于拐进了个长廊,在一间屋子前停下了脚步。
“仙君就在这里面,”
管事行礼,“宁姑娘,请。”
宁桃推开了门。
人来到个陌生的环境都会下意识地打量一眼周遭的环境。
屋子不大,陈设得十分素净雅致,前面挂着个江雪垂钓图,屋里点着熏香,榻是简简单单的葵草席。
一旁的的黄杨木桌子上摆了个铜煎炉。
再往前挂着个竹帘,竹帘后面有个男人在结跏趺坐。
“进来。”
那道冷冷清清的嗓音响起,空气中好像漫开了一阵如薄冰浓雾般的气息。
透过竹帘子,宁桃终于看到了这个和老头儿齐名的,岭梅仙君的真面目。
这是个看起来比老头儿年轻不少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估计有三十好几了,眉间的川字纹很深,清瘦颀长,黑衣白发,面容清俊,身旁摆着个乌黑的剑匣,袍角袖口绣着点儿疏落的白梅。
男人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目光极冷极冽,这一眼好像就有星汉天河,江河山川。
“你就是宁桃?”
一开口,好像有簌簌地冰碴子直往下掉。
宁桃愣了半秒,立刻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诚恳地说“晚辈宁桃拜见谢前辈。”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寒暄,或者说懒得,也没必要和她这个小辈寒暄,长驱直入,开门见山。
“你和楚昊苍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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