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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柏义由门缝中见她在照镜子,“还好,肿得不厉害。”
“我没哭……”
刚睡醒声音尤带沙哑,听来确实像哭过。
越解释越离谱。
她这会身子格外重,遂小心翼翼倚靠在洗脸池旁,挑缝问他,“我可以不去吗?”
“你一个人在房间?”
温柏义担忧,她这刻萎靡如前几日的他,“其实出去转转,和大家一起,心情真的会好一些的。”
他试图游说她,“我本来也总想一个人呆着,没劲,但强迫自己跟着集体,会有助于情绪的纾解。”
什么呀。
算了。
秦苒卸掉晕妆,将保养面霜涂在脸上,犹豫要不要化妆,“他们都在等我吗?”
“已经两点半了。”
本是两点出发。
她赶紧糊上防晒霜,“我耽误行程了吧。”
“没有,我们本来也没什么行程。”
“我影响租车费用了吗?没事,我可以……”
毕竟是集体,秦苒有些愧疚。
“没有,车本来就租到晚上,不影响。”
他宽慰她,“我们团没有这么计较的。”
她走到门口,照了照自己,抚平衣服上的微褶。
温柏义偏目,撞上了她戒指的闪烁。
电梯里,温柏义几度想问她情绪哪处不佳,是否需要聊聊天,但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秦苒专心拿着小镜子补口红,完了工整地将宽沿遮檐帽调好角度,对着银面电梯左右照照,问他,“如何?”
这帽子她第一次戴,不知什么角度好看。
秦苒粉黛未施的素净脸蛋上,打散奶泡一样软绵绵的日杂豆沙嘴唇吸人眼球。
落在温柏义这边,像静音了似的,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啊?”
一开口,未及吞咽的口水呛得他偏身直咳。
秦苒为他拍背,关心道“怎么了?”
他忙摆手,用力清嗓往外走,“没,天气干。”
“啊?”
严笑儿张春夫妇坐在红色大众的前排,丁小华王卓青本倚靠车门聊天,见秦苒来了,上前确认她无碍后上了那辆红色大众。
温柏义为她打开黑色越野车的副驾门,“怕你不舒服,给你留了副驾。”
这是他们商议的结果。
秦苒朝后座的明明老汤打了声招呼,按住帽檐坐了进去,墨绿的丝带坠下檐边,在她肩头荡悠,“这两辆车是一个价格?”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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