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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砚看向糖芋儿,伸手朝他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打趣道:“谁说黑?挺白的嘛。”
糖芋儿任他捏,然后问道:“你背上的伤没裂开吗?”
言砚笑得大方自然:“没啊,逗你玩儿呢。”
糖芋儿:“……”
暗中捏了捏拳头!
他有铃铛,不能动手!
次日,药圃里蹲着一白一蓝两个身影,两人身旁还放了桶水。
言砚灵活地挥动着手里的镰刀,糖芋儿蹲在一旁看着,言砚啧了一声:“你总看我干什么?去,给那些山茱萸浇些水。”
糖芋儿看起来不是很想去,但还是提起了水桶,问:“什么猪鱼?”
“是山茱萸!”
言砚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两棵树:“就那个,有红果子的那个。”
糖芋儿敷衍地浇完之后,迅速地又蹲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言砚手中的镰刀。
言砚正专心致志地低头割着白芍,胳膊肘不小心碰了糖芋儿一下,言砚嗔怪道:“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帮你吧。”
糖芋儿直勾勾地盯着言砚手里的镰刀,贴心道。
言砚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镰刀,他的镰刀不大也不小,看起来很漂亮,是他自己做的,和市面上卖的都不一样,心里不禁偷笑,看来他是想玩儿一下。
言砚将镰刀递了过去,糖芋儿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言砚在他身侧指挥道:“把茎叶先割了,对,将它的根□□,先把泥土抖一抖,哎…哎哎…你小心些,甩我一身!”
言砚低头专心地拍着衣摆上的泥土,对糖芋儿道:“然后把它的根部切下来。”
“为何不要它的脑袋?”
言砚正在擦衣服的手一顿,道:“什么脑袋!
那叫芽头,留着作种子的。”
糖芋儿说着就举起了镰刀,比划着问道:“从这里切可以吗?”
言砚抬头看了一眼,道:“再往下点。”
糖芋儿又挪了一点:“可以吗?”
“啊呀!
又不是割猪肉,你那么小心干吗?”
言砚一边说,一边从后面揽住了糖芋儿,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按着白芍,毫不犹豫地切下去了,然后教育糖芋儿道:“看!
就这么简单,刽子手要是照你这样比划来比划去的,那死囚们没等砍头就已经被吓死了。”
言砚亲身示范后,糖芋儿动就快了许多,言砚闲着也没事,拿着一个白芍根部对他说:“这是白芍,知道吗?”
糖芋儿歪了歪脑袋,问道:“白芍药吗?”
“啊对!
就是白芍药,开花的时候可好看了。”
言砚将手里的白芍丢进药筐里,道:“不过今年花期过了,你看不到了。”
“没关系。”
糖芋儿抬起手背抹开脸侧的碎发,自言自语道:“还有明年。”
明年?言砚下意识地看向糖芋儿,从侧面看,糖芋儿睫毛很长,神色专注地收着白芍,看起来莫名地乖巧,言砚应道:“嗯,等到明年五六月就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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