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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忙慌将蛋糕咽下肚,傅宣燎举着沾满奶油的勺子,很不体面地向时濛道了声“早上好”
,时濛看了看他,又看一眼放在料理台上的蛋糕,没搭理他,转身就走。
这些日子被无视惯了,傅宣燎丝毫没有受到打击,眼看时濛忙完在画板前坐下,吃饱睡足的傅宣燎凑上去,搬了张凳子在旁边坐。
他记得时濛不喜欢被人看着画画,找了个侧对画板的位置,嘴巴却闲不下来,一会儿问时濛想不想知道自己这几天去哪儿了,一会儿又说这附近的便利店老板欺生,上回他就买了几样日用品,结完账核对发票才发现有几件商品趁他不备扫了两次,多收不少钱。
“如今我偷东西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以后他们岂不是更有理由欺负我?”
傅宣燎说着,偏头瞅时濛一眼。
时濛还是那副不甚关心的样子,画笔在调色板上蘸取颜色,专注的表情让傅宣燎不由得怀疑他根本没听进去。
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傅宣燎对目前平和的相处模式不敢有异议。
他百无聊赖地看向门口堆着的礼物盒,感到欣慰的同时又问时濛:“现在你有良师,有益友,还有疼爱你的亲人,就缺一个爱人了。”
“你看,我可以试试争取这个位置吗?”
大言不惭的话放出去还不到一天,傅宣燎就在门口碰上了同样觊觎这个位置的人。
潘家伟忙了一周,周五下午没课,便早早地乘车回家,到家放下东西就去隔壁找时濛。
碰到拦路的,一辆停在路边的路虎冲他响了两声喇叭,他绕过去往前走,那车又嘟嘟响了两声,车灯也唰地亮起,晃人眼睛。
没办法,潘家伟拉开副驾车门坐上去,叹着气问道:“干吗啊大哥?”
傅宣燎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边手肘撑车门框,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干吗,找你聊聊。”
潘家伟不屑地“切”
了一声:“谁想跟你聊。”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诚实地留在车上。
潘家伟说自己只有五分钟时间,很欠地问傅宣燎是干什么的,傅宣燎敷衍说上班的,他就幸灾乐祸地嘲笑:“被炒鱿鱼了吧?难怪这么闲。”
又问这车睡起来舒不舒服,傅宣燎说挺好的,他说:“再舒服能有床舒服?”
后来还推荐傅宣燎在附近找个活儿干:“这条街尽头左拐过两个路口右手边有家富婆最爱的夜店,以你的长相和身材条件说不定能挂头牌。”
被如此挑衅,傅宣燎非但没生气,还歪着笑意盈盈地听着,一副“我看你还有什么招”
的架势。
到底年轻,一来二去潘家伟就没了耐心,忍不住开始打听。
“你不会真是干这行的吧?”
他试探着问,“之前听说你被强迫……什么的。”
他这么问,傅宣燎心里就有了数。
显然是时濛这么告诉他的,目的多半是为了让他放弃。
然而看这状况,年轻人挺坚强,还敢继续肖想。
“是啊,强出真感情了。”
傅宣燎将计就计地说,“现在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
潘家伟先是震惊,而后又觉得扯淡:“得了吧,我怎么没看出来他离不开你?”
傅宣燎悠悠地问:“所以你想撬我墙角?”
“这不叫撬墙角,这叫公平竞争。”
“哦。”
傅宣燎了然地点头,“公平。”
说着,他抬手按下锁门,猛踩油门发动车子。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潘家伟目睹完他的动作,扭身发现打不开车门,立马慌了。
“干吗干吗,你别乱来啊!
……停停停,你要带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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