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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是乐天啊。”
白乐天撒娇地说道。
“是我大孙子,可想死奶奶了。”
奶奶不住地抚摸着白乐天的脸颊。
“奶奶,我也想你们。”
白乐天说着,眼圈一红。
“我去做烧野菜汤,你小时候最爱喝了。”
奶奶说着,披上外套,伸手拉开被子,准备下床去。
白乐天按住奶奶的手,说道“奶奶,我刚吃完饭。
一会儿,我要出去有点儿事,明天也来的急。”
“你们都忙,就我们是闲人。
你爸爸妈妈没回来,不知道又忙什么呢?”
奶奶叹了口气,浑浊的眼里泛着泪花。
“爸爸的脚扭伤了,要在医院里观察几天,妈妈陪着他呢。”
白乐天说完,抹了一下眼睛。
“你爸做活就是不小心,没事吧?这小兔崽子,就是不让俺省心。”
奶奶生气地说道。
“没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爸爸说,让你们照顾好自己。”
“我们死不了,就是担心胜利哟,唉。”
奶奶说完闭上了眼睛,头往后靠在床背上,左手紧紧抓着白乐天的胳膊。
白乐天走出东间屋子,来到外堂,给爷爷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旁边的方桌上,走到院子里。
黑狗趴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身上的皮毛黑得发亮,尾巴摇来摇去。
白乐天走过去,蹲在它身边,伸手抚摸着它的脊背,黑狗抬起头,伸出舌头舔着白乐天的手指,一股温热的感觉爬上手背,就像小虫子爬来爬去。
石榴树的叶子有的绿得发暗,有的嫩如小草,鲜红的花朵点缀其间,粉黄色的花蕊引得蜜蜂飞来飞去。
他小时候,爸爸经常摘石榴树的嫩叶泡茶,将滚烫的开水倒入一个大搪瓷缸,茶水颜色微黄,味道有点涩,据说消火去肿助消化,但是他不喜欢喝,不如汽水爽口。
白乐天走到院子中间,那里栽植着几棵榆树,榆树叶泛着黄晕,树皮里爬着几只泛白的虫子,白乐天五六岁时经常拿开水围剿虫子和蚂蚁,看着它们狼狈逃窜的样子,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这是他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了。
打秋千,也是他童年磨灭不了的记忆,榆树的树干上还存留着深深勒痕,在这儿磨断了几根粗草绳,那都是妈妈用青麻熬夜编成的。
手机的铃声响了,白乐天掏出来一看,是吴四毛打来的,他忙接通了电话。
“喂!
四毛,搁哪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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