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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周启深伸手一拨,接替赵文春,一双手臂稳稳当当的把人弄了过来。
赵西音靠着他,眼睛半睁半闭,人其实是清醒的,就是没了劲儿。
周启深眉头就没松开过,低头对望,没好气地说:“还敢看我。”
赵西音眼睫一眨,目光反倒
更亮了。
周启深无语,扶着她的手劲重了三分。
赵文春去沏茶,“启深,帮忙搭把手啊。”
周启深拦腰一抱,将赵西音抱去了她床上。
床垫柔软,像起风的海洋,她跟着颠了颠。
周启深被她箍得紧,一时没起得来,就这么被勾住了脖颈。
赵西音一醉酒,就跟点了穴的猫似的,不吵不闹,唯独拿一双澄亮亮的眸子盯着人。
周启深被她盯得躁,伸手盖住她的眼。
再挪开,这人跟着睁开,比方才还要大,还要亮。
周启深又去盖,赵西音反口咬了上去,叼住了他的食指。
周启深面浮痛色,低声:“松。”
越咬越紧。
他哑声:“赵西音。”
赵西音忽然笑起来,灿灿烂烂,心无旁骛。
周启深被这个笑容撩着了,心动了,眼热了。
他的掌心发颤,又轻又柔地捧住她的脸,似哄似诱:“为什么喝酒?”
赵西音摇摇头。
周启深又刮了刮她的鼻子,“乖。”
赵西音好像听懂了,眼睛一下子变得湿漉,无头无脑地说了句:“我特别坏。”
周启深望着她。
“倪蕊说得对,我是恶毒心肠,我挑拨离间,我坏透了。”
赵西音声音有些发哑。
对视数秒,周启深沉声:“没关系,我喜欢。”
赵西音忽然就哭了,醉眼迷茫,懵懵懂懂,她无意识地搂住周启深。
周启深任她抱,心里疼惜,轻声安慰,“你杀人,我给你递刀,你放火,我替你坐牢。
你什么样子
,我都喜欢。”
赵西音醉得云里雾里,认认真真分辨三秒,然后头一埋——全吐在了周启深身上。
周启深僵得跟木头似的,脸上写满无语。
待把人放下,转身的时候,就见赵文春端着热茶,站在门边,憋着笑,看戏似的。
赵老师又非要一本正经地问:“现在还喜欢呐?”
周启深的阿玛尼短衫一片狼藉,他把字咬烂了,嚼碎了,绷着脸,认认真真道:“……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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