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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帝眯了眯眼,眸光冷冽,“朕让昌邑王从中配合,两面夹击楚沥,就等他楚沥跳进来了。”
昌邑王是衡山王的同胞弟弟,当时先帝封衡山王时,也没有忘记从衡山这个地方分个地方给昌邑王。
昌邑王服从朝廷,忠心建安帝,有他阻击,衡山王不足为患。
这些藩王拥兵自重,在封地胡作非为,建安帝早就打算治治他们,这下好了,有衡山王造反的例子,之后除掉藩王,更加有理由了。
邵彻闻言,勾了勾唇,“陛下深思熟虑,微臣必当竭尽全力,剿灭乱党。”
“舅舅,”
陈绍之神采飞扬,面色得意,“劳什子衡山王压根就不是你的对手,舅舅去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衡山王怨恨当年先帝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认为这是大魏朝廷欠他们的,然而,之于大魏朝廷而言,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父亲,都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天子无是非对错,只有服从与不服从。
陈绍之与邵彻舅甥情深,邵彻自是知晓陈绍之此言的关怀鼓励之意,轻笑出声,“即便衡山王不足为虑,也宾客大意轻敌。”
面对北罗与西羌,邵彻素来锋芒毕露、手起刀落、干脆果断,而在朝中面对文武百官与天子家人时,谦逊低调,温和从容。
这就是所谓的在朝朝容,在国国容。
建安帝瞧着这对舅甥说说笑笑的,倒是把他忽略了,直接轻咳出声,“先达,这一次你若平定了衡山王,朕在你归来之日,满足你一个要求。”
对于一个臣子来说,最大的荣耀莫过如此了。
邵彻想起了之前找他、质询他心意的瑞安长公主,心中一叹,面上恭敬道:“微臣谢主隆恩。”
邵彻与陈绍之在御书房陪着建安帝谈了好久好久的国事,一个时辰后,陈绍之与邵彻方才走出御书房。
邵彻与陈绍之对视了一眼,深觉任务繁重,正打算回府时,晋阳公主笑眯眯地从宫柱后跑出来。
陈绍之惊呼:“晋阳!”
自从上一次的江南之行后,陈绍之与晋阳公主便再也没见过面了。
当然,陈绍之自己政务繁多,没时间进宫探望邵皇后与晋阳公主,也是情有可原。
邵彻疾步至晋阳公主的面前,笑了笑,“晋阳怎么来了?华清与华没有和你一块过来吗?”
晋阳公主、华清公主、华安公主一母同胞,年纪相仿,一贯是经常玩耍的好姐妹,一般来说,没道理这三个人会分开行动的。
晋阳公主皱了皱眉,颇为嫌弃地说道:“华清与华安她们跑去见和妃了。”
和妃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邵彻不语,一边的陈绍之倒是直接问了一句:“好端端的,去和妃寝宫做什么?”
说起来,拓拔瑶姬是北罗送过来的和亲公主,而北罗是被邵彻与陈绍之狠狠教训过的,一般来说,来自北罗的拓拔瑶姬,不太可能会对邵皇后一系的人有所好感。
想起这一层关系,陈绍之眸光沉了沉,拉住晋阳公主的衣袖,低声嘱咐:“晋阳,你可得好好看住你的两个妹妹,要不然的话,华清华安出了事,想哭都来不及。”
“这是自然,”
晋阳公主弯了弯唇,“她们是我的妹妹啊,不保护她们,我还要保护谁?和妃娘娘就是见妹妹她们喜欢她做的甜点,特意留她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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