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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老手捋重髯,心下暗忖,这些野猪让内门弟子都疲于应付,一个车夫如此慌张失措,也属平常,又如何去责罚呢!
“哼!
你说话连马儿也懂的,这些野猪能听懂你的话,又有什么稀奇的?我便见你对那凶顽的野猪说了一句话,那猪儿便乖乖的跑了,你这人最是古怪,还不如实招来!”
木青儿跳出来,她指着林一,如同亲手抓了个蟊贼般得意!
林一神色不变,低首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林一无话可说!”
木青儿娇叱道:“你最是滑头了,不教我如何与马儿说话,如今又是矢口否认,哼!”
孟山的面色愈发阴沉起来,一名弟子被野猪撞断了两根肋骨,正要妥善安置,手头上的事情忙不完,还要听两个娃娃在此斗嘴,可又不好冲木青儿发火。
他揪了把胡须,无奈的摇起头来。
真元子手托着俩猪肚子走了过来,他对木青儿的愤愤不平视而未见,却冲着孟山微笑点头说道:“此物解百毒,可入药的!”
孟山也只好抱拳道:“今日荒唐事多,让道长见笑了!”
真元子摇头笑道:“非也!
非也!
野猪群居,且有自个的领地,领地之大,不下方圆十余里。
我等宿营之处,应是侵入了这伙畜生的地盘了。
人畜起了争端,也是事出有因。
只是野猪生性机灵,知进知退,老道也是开了眼界了!”
孟山点头道:“道长言之有理,以后途经之处,少不了与这些畜生打交道的,孟某去看看受创的弟子,先失陪了!”
“理所当然的,孟长老请便!”
真元子笑道。
“青儿,你自问他便是!”
孟山对木青儿丢下一句话,便急匆匆离去了。
木青儿噘着小嘴,她见孟叔叔走远,其神情透着狡黠,回首对林一笑道:“你教我如何与这马儿呀、野猪呀说话,我便放过你,如何?”
林一也直起了身子,却见真元子在一旁,手托猪肚子不走,摆明要看笑话。
他冲其撇了撇嘴,面色发苦对着木青儿说道:“木姑娘,我说的都是实情,你却不信,仍如此相逼,何苦呢?”
木青儿得意一笑,说道:“那你就教我如何与畜生说话呀!”
林一叹了口气,说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嘻嘻!
我就是听不懂啊!”
见林一露出了窘态,木青儿内心舒畅!
林一却是眼皮一翻,哼道:“你也听不懂我的话,那些畜生又如何懂我的话呢?”
言罢,他绷着脸,佯作要整理马车,径自走向一边。
经过真元子身旁时,林一有意无意的抬起的下巴。
木青儿忽闪着眼睛,这林一的话听起来,怎么如此别扭!
一旁的真元子冲着林一瞪了一眼,却又“嗤——”
笑出了声,他随即又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瞅着手中的猪肚子,踱起了方步。
霎时恍然,木青儿小脸涨得粉红,她手指着林一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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