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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员外道:“耽误您半天了,您就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您。”
言砚拱手道:“告辞。”
言砚走到门口时,顿住脚步,回身对孟员外道:“孟老爷,小少爷如果醒了想出去玩的话,你让他来竹舍找我吧,我们家里有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两人应该能谈得来。”
孟员外道谢:“多谢言大夫好意。”
言砚出了孟府后,没走多远就碰上了左萧穆,言砚笑着打招呼:“左大人,这么巧啊。”
“不巧,我在等你。”
左萧穆沉着一张脸。
“等我?”
言砚笑了一声,讥诮道:“替你弟弟扯红线啊?”
左萧穆沉默了片刻,问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若是你被一个男子非礼了,你会如何?”
言砚反问。
左萧穆淡淡道:“我们是想补偿,可那孟员外完全听不进去。”
“你们可以选择补偿,人家也可以选择不原谅。”
言砚慢悠悠道。
左萧穆问道:“他情况怎么样?”
“人家都想跟你同归于尽了,你说怎么样?”
言砚道。
“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你必须让那小孩儿活着。”
左萧穆沉郁道。
“医者,救死扶伤也,这才是我的责任。”
言砚不咸不淡道:“至于你说的责任,与我何干?”
左萧穆不悦,盯着言砚道:“你应该知道萧然的目标是你,那孩子不过是你的替身罢了,换句话说,如果你被抓了,也就没那孩子什么事了。”
言砚眸光流转,轻笑了一声:“你想跟我掰扯掰扯吗?”
左萧穆还没来得及回答,言砚就自顾自地开口了:“此事归结到底,就是左萧然不知检点,如果他没跟个发春的野猫似的到处挠人,孟晔会出事吗?子不教父之过,长兄如父,你的责任有多大呢?左大人!”
左萧穆哑口无言,言砚声音如同一阵不疾不徐的风似的飘了进了左萧穆的耳朵里:“古人云,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大人的家务事都剪不断理还乱的,还有精力做官吗?”
左萧穆:“……”
言砚一步一步走近左萧穆,直视着他的眼睛,口气里满是揶揄:“您与其在这里同我掰扯,不如先回去齐个家?”
左萧穆后退了一步,冷冷地哼了声。
“顺便告诉大人。”
言砚笑眯眯地对他道:“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说完,就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左萧穆的一个随从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对左萧穆耳语了几句,左萧穆明显征了下,然后急切冲言砚叫道:“言先生请留步!”
言砚回身:“大人还有何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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