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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清耳朵里有嗡嗡声,他靠在沈观澜怀中,醉的眼前都发晕了。
突然听到有人问他是不是不行了,他就条件反射的说“你才不行!”
还顺手打了沈观澜一下。
沈观澜莫名其妙被他拍了一巴掌,顿时哭笑不得。
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叮嘱过好几次让他少喝点,结果他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居然一个人就喝掉了半瓶。
那白葡萄酒喝着清甜,可酒精浓度不低。
徐宴清没什么酒量,如今醉成这样,沈观澜只能把他抱回去了。
头等车是分为座椅和卧床两块区域的,沈观澜本想让他睡一觉,但他躺着不舒服,老是想吐,沈观澜只得抱着他又回到了座位上。
因为这个缘故,沈蔽日被迫和俞天霖坐在一起。
沈观澜抱着徐宴清,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就这样和他的大哥“大嫂”
面对面了。
沈蔽日貌似还在生俞天霖的气,闭着眼睛假寐,沈观澜只能跟俞天霖大眼瞪小眼。
但他俩都不是沉默的人,这么瞪了几眼后居然开始闲聊了。
俞天霖问沈观澜去北平后的打算,沈观澜说已经和长安医院的院长联系好了,过去那边就能上任。
至于住的地方,本来是想先住旅馆再慢慢找的,可是大夫人不同意,非要让沈蔽日跟着过来打理。
俞天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道:“你家的事我也有耳闻。
这次也是巧合了,偏偏撞上了我不在的时候,不然还能帮你们一把。”
他们谈话的时候徐宴清动了动,身子有些歪了。
沈观澜搂紧他,让他重新枕回自己肩上,才道:“这事只能怪我思虑不周,连累了他跟我一起受罪。”
“你也不用太自责,你那个爹跟人精似的,你栽他手里不算输。”
俞天霖说话没什么忌惮,一说完沈观澜就去看沈蔽日,见沈蔽日依旧是蹙着眉假寐,便道:“那你呢?这次过去打算待多久?”
“我家就在北平,主要看你哥想留多久。”
“你是北平人?”
“怎么,很奇怪?”
俞天霖笑道。
“也不是。
那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怎么好好的北平不待要来宜州?”
沈观澜打量着俞天霖,这人就比他大了四岁,那张脸看着也不像是吃过多少苦的,便在猜测俞天霖的家世。
俞天霖与他一样是家中幺子,上面有两个姐姐,没有弟妹。
家里世代从军,且不说父亲叔伯在北平担任的要职,光他自己就是西南军区的二把手,手里握着一支军队,年纪轻轻就是正二级军衔,不知烧红了多少人的眼。
那些嫉妒他的人不去看他真枪实弹立下的军功,只会在背后骂他是少爷兵,仗着家里的关系才有了这么光明的仕途。
他见多了那些人前人后的小人嘴脸,又因为膝盖的旧伤而不能再上前线,索性申请调离了北平,去宜州军政处当个手握闲职的司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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