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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兰英一下敛眉,挺直背脊瞪视了他一眼,“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知道,我会注意的,但总是让她待在家里难免孤寂。
孕妇情绪多变,这日复一日的,我也怕她会抑郁。
旬旬看着活泼,其实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开心,想的事儿也挺多,适当时候该出去接触一下人群。”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说的淡然,连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窦兰英的手背,说:“今个事儿忙,我要赶着回公司去了。
你放心,我比你更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本人。”
说罢,他就站了起来,低了一下头,就离开了。
程旬旬上午补眠,下午就自己窝在房间里看电视,喂鸟。
再开机,手机上就蹦出好几个未接来电,自然是孙杰的。
周衍卿这个时间段,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正准备打一个回去的时候,周衍卿的电话进来了,刚刚还想着他不会打电话给过来,这会就打过来了。
程旬旬无奈一笑,接起了电话。
“喂。”
“起来了?”
周衍卿明显有些惊讶。
程旬旬嗤笑一声,说:“现在都几点了?不起来,躺尸啊?”
“嗬,好好的人,非要当尸体,就只有你了。”
他这话听着怪严肃的,旋即就说:“以后类似躺尸这种词汇就不要出现了,在做什么?”
程旬旬觉得这人有病,但看在他年纪大了的份上,就不同他计较了,说:“看电视。
你不忙吗?”
“忙,要开会了,挂了。”
程旬旬刚提了一口气,想当个贤惠的妻子,说一句贤惠的话,这人却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压根不等她有半点回应。
程旬旬一句话梗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最后只吐了一口气,笑着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时间差不多,程旬旬就提着鸟笼子遛鸟去了,路过泳池时,路上一滩滩的水渍,过去询问才知道水管出了点问题,正在修。
程旬旬没过去,地面湿滑,容易摔跤。
走到花园,见到小谦和保姆正在那儿玩,她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并未走近,自然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小谦在玩弹珠,也不怕脏,一会蹲着,一会坐着,一眼没看见,这人就趴在了地上。
保姆陪着他玩,这么看起来还是蛮乖的。
估计也是被老太太关怕了,现在学乖了不少。
老太太原本想关他三天的,是周景仰说的情,只关了一天就放了出来。
这两日,窦兰英在给小谦物色老师,想找个好一点的家教老师,好好的对他的言行进行教育和纠正。
周景仰对此倒是不以为意,说:“小谦还小,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五岁的孩子爱玩爱闹是天性,孩子还那么小,你就由着他去吧。”
周景仰这么一说,窦兰英明面上不说,心里头是不高兴的。
这么一来,给小谦找家教老师的事儿也就搁置了下来,慢慢挑吧。
不过经过上次那一顿哭,他这动不动就哭闹的毛病倒是改了一点,没那么容易会哭了,只是看他的眼神,好像对周宅内的每一个人,都不怎么待见,看见谁都是气呼呼的,还瞪眼。
也亏得是个孩子,没人同他计较这些。
程旬旬只坐了一会,就准备离开,刚一起身,只听得啪的一声,一颗弹珠弹了过来,慢慢滚动,在她的跟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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