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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木桌前,坐着一位面如刀刻的老者,还有两个壮实的汉子立在房门处。
草屋的窗户与门后,悬着黑布,挡住了油灯的光亮。
“属下参见卞副帮主!”
陆树对老者深施一礼,轻声说道。
老者面无表情,目光犀利,打量着陆树,轻轻摆手,说道:“在此处不必拘礼,还是小心为上!”
老者的声音苍老而低沉。
“是——!”
陆树神情极为恭敬,接着说道:“天龙派弟子出游,与往年一般,定在二月初二。
白云观的真元子一直呆在九龙山未走,听说是与天龙派缔结盟约之故,还有传闻说,这老道将会与出游弟子同行。”
老者的语气缓和起来,说道:“真是难为你了,独自一人在天龙派十余年,这次事成,你便是我沧海帮的首功之臣,帮内必不负你!”
陆树忙又垂首说道:“陆树自小被门派抚养长大成人,此恩深重,当舍生相报。
卞帮主能亲身前来,让陆树惶恐,只怕有负门派重托,万死难辞其咎!”
老者微微颔首,说道:“虽有他人与你联络,念你劳苦,老夫见你一面也是应当的。
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要被熊尚给当柴烧了——!”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谋算了十余年,成功与否便看这一次了。
为门派着想,也是为了你这些后辈的将来,老夫便只有做一回恶狼,来天龙派这条猛虎的门前讨吃食了。”
陆树与那两个汉子皆不出声,只听这老者说话。
熊尚乃沧海帮的帮主,可帮内大小事宜还是离不开眼前的卞副帮主。
“那老道好算计,倒是想两面讨好呢,呵呵!”
卞帮主笑声透着寒意,他又说道:“江湖中,窥伺天龙派这只猛虎的,不会只有我沧海帮一家。
上次门内四名高手无故被杀,被施了蛊术的天龙派弟子也没了踪影,此事,你查得如何了?”
陆树回道:“南疆的蛊术,属下也听说过,有的蛊毒,随着施蛊者死去,蛊术便失去了效用。
由于行事隐秘的缘由,这些被蛊术控制的弟子是谁,属下也不知晓!”
说到此处,陆树面色有些为难。
帮内不知从何处得到的蛊毒,他事先并不知情。
对天龙派弟子施以蛊术之事,也无人告知,事后才让他探查,未免感觉棘手。
只是门派行事自有分寸,倒轮不到他来说话。
陆树本是沧海帮弟子,十余年前,作为内间,来到天龙派做了一名外门弟子。
他自幼习练武功,来到天龙派后,很快便在外事堂崭露头角。
十余年下来,此人不仅在天龙派站稳了脚跟,还成为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谁能想到,这陆树竟然是名内间。
稍作迟疑,陆树接着说道:“悄无声息除掉我四名高手,且尸骨无存,应是绝顶高手所为。
天龙派中的这些高手不是属下这种身份可以接近的。
不过,这件事或许与天龙派高手无关。
否则天龙派早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而不至于沉寂无声。
属下猜测,此事应是外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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