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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气性倒还挺大。
马秉元对男人不感兴趣,方才也就一时手贱。
这会儿他嘴更贱:“谁弄的?傅云宪?床上弄的?”
许霖扭过脸,不搭理对方,反倒盯着一只一直在眼前大摇大摆的奶猫。
这是马秉元S市的一位朋友家里,郊区的别墅养了一群猫,这只橘色的小东西憨态可掬,不比别墅里的大多数猫自得其乐,它倒喜欢跑人眼前晃悠。
许霖蹲下|身,试图友好地抚摸*猫的脑袋,但对方不领情,反而出了爪子,挠他。
猫是一种相当不识抬举的动物。
你近它却远,你待它千般好,它却视若理所应当,一扭头还跑了。
许霖不喜欢猫。
马秉元瞧对方这副样子,料定是还没能爬上龙床,嘲讽地笑了:“你不是说你的故事肯定能打动傅云宪么,怎么好像他也没看上你啊。”
许霖依旧不接这话茬:“傅玉致是君汉的律师,我也是君汉的一份子,你要动他,我头一个不答应。”
马秉元冷笑:“这还没爬上床呢,就护着自家人了?”
许霖不看他,继续逗猫:“兄弟俩关系又不算亲近,你就算把傅玉致打成一级伤残,傅云宪也未必多心疼。”
那猫又挠他一下,几乎见血了,许霖眉头皱紧,面容微微显得有些扭曲。
马秉元说:“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弟阿泉的一条命就这么认了?”
许霖说:“没让你认,是告诉你,打蛇打七寸,捅人也得捅软肋。”
马秉元问:“软肋是谁?”
许霖眼神幽幽地看着猫:“许苏。”
马秉元对许苏还有印象,两人叔侄相称,关系不清不楚的,但看得出来,确实比旁人亲近。
马秉元突然认了怂,碰了许苏,傅云宪真的会杀人。
许霖仰起脸,微微勾了嘴角,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傅云宪要真问你拿人,你就死不承认,洪兆龙不是出来了么,你就推他身上去。”
看出对方依然迟疑,他又激他:“胡四爷都不在了,马老大怎么还怕这怕那的?”
“你咋知道的洪兆龙?”
许多时候,马秉元都觉得这个看似文弱清秀的小孩骨子里相当可怕。
像是一泓清水一览无余,其实你压根看不透他。
“你们说了那么多次,我没聋又没傻,这还听不懂么。”
许霖头又低下去,特别孩子气地跟猫打闹一阵,慢慢说下去,“也不必打他吧,各地治安情况不一样,在这里你们一群人打一个,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我看打个几针就可以。”
“打几针?”
马秉元皱眉,想了想问,“嗨药?”
闹够了,白|皙手臂上多了几条抓痕,勉强算是打了个平手。
许霖在那橘猫屁股上拍了一下,把那毛茸茸的小胖东西打发走了。
他回头对马秉元很天真、很认真地笑了笑。
“海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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