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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世子。”
容莹站在宫门口,脸色阴霾的看着离去的马车,扶着碧春的手微微收紧,指甲狠狠掐入碧春的手心,疼得她皱眉,小声道:“公主,咱们还进宫么?”
容莹冷冷的看她一眼,眸底划过暗色,似自言自语又似恶毒诅咒般的说着:“且让她得意几天,我倒要瞧瞧,她能笑到几时。”
她回头看了眼森冷的宫门,嘴角一勾。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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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太妃的确身体抱恙,不过不是感染风寒,是被气病的,此时正躺在床上,艳丽妩媚的容颜一片暗沉。
听到容莹进宫的消息,便屏退左右,偌大个寝宫只剩下母女两人。
“母妃。”
容莹刚要行礼,茗太妃便挥手打断。
“你如今身怀六甲,就不用顾忌这些虚礼了,坐吧。”
容莹颔首,坐了下来。
茗太妃沉着一张脸,“你刚进宫的时候遇见叶轻歌了?”
容莹嗯了声,“容昭亲自送她回去。”
茗太妃脸色更难看,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这个贱人。”
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恨声道:“去水月庵呆了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把这狐媚子手段学得个十成十,跟她母亲一个德性。”
容莹没说话,等着她发泄完。
茗太妃骂完还不够,继续怒道:“楼佩英也是个没用的,一个柔若无依的女人都弄不死,白白做了那么多年侯府的当家主母,难怪叶湛现在都还忘不了江忆薇那个贱人。”
发泄了一通后的茗太妃半天没听到女儿说话,抬头皱眉道:“你怎么了?”
容莹定定的看着这个快四十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母妃,脑子里回荡着昨天容昭说的那些话,她忽然道:“母妃,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容昭手上?”
茗太妃一怔,随即斥道:“你胡说什么?我能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对了,我还忘记问你了,你怀孕不到三个月,该好好在家养胎才是,怎么跑宫里来了?”
容莹半低着头,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小腹。
“母妃。”
她抿了抿唇,不再纠结之前那个问题,道:“叶轻歌她…好像变了很多。”
茗太妃眉头皱得更深,到底是在深宫多年的女人,很快就察觉了她这句话的异样。
“昨天你去接她,可查探出什么?”
容莹颦眉,“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给人感觉很奇怪。
她好像没以前那么胆小了,但要说起刚硬锋利,倒是不见得。
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容昭的态度。”
她仔细想了想,道:“当年容昭对大燕的那个燕宸公主有多痴迷整个天下都是知道的,这些年他也一直未娶。”
顿了顿,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父皇虽然对晋王府荣宠有加,可咱们都明白,父皇心里对晋王府始终都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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