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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独身女人带个孩子,这些年难免有些不堪入耳的传言,但人们看朱颜平日里行得正坐得直,性子虽疏离却也和善,慢慢得反而高看她一眼,也时常去照顾生意。
扁鹤见过这个女人,记得她长了双忧伤的桃花眼,很有些印象。
今天朱老板的孩子深夜独自求医,怕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了。
“让她进来吧。”
扁鹤一面说,一边穿了外袍,让人收拾了行医的箱子器具迎了出去。
“扁神医!”
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冲过来,牵住了他的袖子。
“快,救救我娘,我娘不行了!”
稚嫩的声音在寒凉的越发清冷悲戚,小小的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扁鹤原本波澜不惊,看这孩子吓成这样,心里竟有些怜惜之意。
他伸手把孩子抱起来,月色下看不清她的脸,那亮闪闪的水渍是眼泪吧。
“别哭了。”
他伸手摸摸冰凉一片的小脸,让人备了车马往“富春居”
酒馆奔去。
路上,扁鹤借着马车里灯笼的光打量惊魂未定的孩子,她应该有十一二岁吧,比这个年纪的孩子看身形更瘦小一些,看脸却更精致一些。
这个年纪的孩子无论男女大多没什么轮廓,圆鼓鼓的,一派天真可爱。
她或许是太瘦了,尖下巴,桃花眼,乍一看清纯得不可方物,细看之下却像个小狐狸崽子似的,带着一股妖劲儿。
脸上的神情也不是一般孩子的懵懂,倒像个经历过世间沧桑的大人。
简直是跟朱老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扁鹤想。
看着小孩儿皱着眉一声不吭地淌着泪,好心地递了帕子给她。
朱老板和女儿就住在酒楼后面的院子里,扁鹤让车夫加速狂奔,马车走了两刻钟也就到了。
待赶到朱老板床前时,她已经面色黑青,双目赤红,口中也不断得有黑血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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