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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他清了清嗓子,走过去,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军人,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是原则,你不知道?
知道啊,沈应知还是那副无公害的表情,但我不是人民群众,我是家属。
哟——众人开始起哄,谁的家属啊?
吵什么吵?黄建平一通吼过去,队伍立马安静,又扭过头,家属也不行,大白天的,这样影响不好。
沈应知看了一眼没看她的周尽城,说得诚恳:哦,白天不行,那以后我换晚上。
黄建平一下子语塞:我说,小同志,你的重点是不是弄错了啊?
沈同志显然是毫无自觉,没得到黄建平的许可,就擅自做主进了后院。
一帮军校生傻愣愣地站着不敢动,沈应知便一一将汽水发放到他们手中。
发到周尽城的时候,恰好没有了,于是,她扭身问黄建平:公平公正也是我军一贯遵守的原则吧?
黄建平一僵,总觉得前面有陷阱。
沈应知指着周尽城接着说:我欠这位解放军同志一瓶水,您得批准我带他出去买,人民群众可不想背上破坏军纪的锅。
呵,心机!
你拿人手短,黄建平尽管脸黑得吓人,还是就此作罢,解散队伍,回了自己的房间。
二十多个军校生磨磨唧唧着不愿上楼,就想看看沈应知是怎么摆平肚子里窝了一团火的周尽城。
今天的这出戏显然要比昨晚上的精彩。
但他们大概是严重错误估计了沈应知在周尽城心中的分量,没等沈应知开口,周尽城就已经打头出了大门。
神了,施仰踮着脚往外看,老子以后要是也能遇到个这样不矜持的女人,别说上刀山下火海了,就是摘星星摘月亮,我也是在所不辞的。
于盏眉头一皱,上楼:我怎么没听出来你是在夸人呢?
施仰跟了上去:本来也不是夸奖。
沈应知给周尽城买了一盒酸奶,周尽城接过,心里不舒服,但语气不重,问:我俩之间的频道是在一处的吗?
沈应知浅笑:你在闹别扭?
我在吃醋。
他的声音很温柔又带着点委屈,低着头看她,一双清明的眼里热浪翻滚。
沈应知脊背麻了一下,好想抱他。
她强装淡定: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
因为我跟小时候一样,一样喜欢你,从来就没变过。
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吗?
清楚啊,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我们一起长大,对彼此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就像你爷爷于我,我妈妈于你,虽然只是邻居,但其实更像亲人。
亲人个屁!周尽城眼睛一红,开始有些激动,我对你,不是那种喜欢!我的喜欢是,想抱你、亲你、娶你!
话虽粗暴,但好在前后顺序没弄错,沈应知在心里赞许了一下,然后知心大姐似的教导:军校里待久了,难免会荷尔蒙泛滥,偶尔犯些觉悟上的错误是能被理解的,但你是我城哥,这个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眼瞅着周尽城的眼眶越来越红,沈应知说不下去了,心一横上前抱住了他:那给你抱,但其他的就不行了。
高了她一个头的周尽城,这会儿来劲了,不回应不说,傲娇劲儿还特不合时宜地犯了,扭身就走,并且给她撂下狠话:除了我媳妇儿,别人休想让我抱。
下午,操场边看台下,不大的一处阴凉,挤满了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余洁被晒得有点过敏,脸红肿着,原本很漂亮的一张脸现在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靠在墙上,眼睛一直盯着操场的入口,周围人说的话,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回着。
十分钟后,黄建平带着二十多个军校生齐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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