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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绥似乎颇受打击,躺在床上半天也没动一下,宛如一条咸鱼,系统想给他加油鼓劲,然而口号还没喊出来,就被一枕头给拍飞了。
楚绥心情糟糕“少在我跟前晃。”
系统心想这个宿主病的不轻,只能以后慢慢改造了,现在先让他冷静一下吧,于是在半空中悄无声息隐去了身形。
阿诺中午从军部赶回来的时候,径直上了二楼,结果推开房门一看,就见楚绥面无表情的瘫在床上,看起来生无可恋,鞋也没脱。
他一身的矜贵少年气,眼角眉梢都带着骄纵,显然是没吃过苦的,墨色的头发散落在床上,瞳孔比黑曜石还干净璀璨,因为心情不虞,紧抿着唇,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不开心。
楚绥的发色和眸色在虫族很特殊,是一种纯正且神秘的黑色,阿诺从来没有见过,他看见床单上不甚明显的鞋印,然后半跪在地板上,俯身替楚绥脱掉了鞋“雄主,您午餐想吃些什么?”
楚绥回神看了他一眼,心里还是有些怵,但一想自己已经重生了,阿诺这个时候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又不怕了,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道“不想吃。”
楚绥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有心有肺的人也不可能在虫族享乐那么多年。
他早上踢了阿诺一脚,自觉解了恨,上辈子的事就算扯平了,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发生。
这算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
雄主说不想吃,雌君总不可能说好,那你就别吃了,这个回答显然让阿诺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一惯的性格使然,又让他说不出什么圆滑的话,只能维持着那个姿势,继续跪在床边。
系统悄无声息现出身形让他起来……
楚绥闻言把脸从枕头里抬起看了眼,这才发现阿诺还跪在地上,翻了个身,一手垫在脑后,一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懒洋洋的道“坐过来。”
阿诺跪着,楚绥不会有反应,阿诺不跪,楚绥也不会生气。
是他自己要跪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楚绥一直是这种想法。
阿诺闻言看了他一眼,蓝色的眼眸窥不出任何情绪,依言起身坐到了床边,身上的气息微凉“雄主,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雌君上辈子就是这么古板无趣,床上也跟条死鱼一样,玩不出什么花样,楚绥习惯了,伸出指尖随意拨弄着阿诺军装上的军属蔷薇袖扣“没什么吩咐,坐着陪我说说话。”
他们结婚三个月了,真正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阿诺也不在意,楚绥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嫁人的雌性都是这么过来的“您想聊些什么?”
楚绥也不知道要聊什么,他只是单纯想找个人说说话,随口问道“你在战场上待了几年?”
阿诺有问有答“曾经在前方服役八年,但因为血脉暴乱提前进入僵化期,就被调往了后方,目前在第四军团任职。”
进入僵化期的雌虫在接受雄主信息素安抚后,也会回到战场,不过只是少数了。
阿诺说完就没了下文,楚绥看了他一眼“这就没了?你真没意思。”
在虫族,除了雄性之外,还分为军雌和亚雌。
军雌顾名思义就是在军队任职的雌性,他们体格健壮,战斗力强,大多会被派往前方战场,但也因为面貌不够精致,身躯不够柔软而不讨雄性喜欢,亚雌则体型娇小可爱,更受欢迎的多。
这很容易理解,在地球上,大部分男人都喜欢体型娇小的美女,谁没事会找一个满身肌肉战斗力爆表的老婆。
事实上雄性也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他们每年必须向帝国缴纳一笔大数额的贡献点,除了贵族之外,寻常雄性是很难负担的,于是迫不得已只能迎娶军雌,因为每个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军雌都会分配到一笔大额贡献点。
军雌除了擅于作战,似乎也并没有别的好处,如果硬要找一个,那就是耐玩,他们的恢复力很强,往身上划一刀,过不了两三天就会痊愈,于是许多雄虫都会以凌虐他们为乐。
很难解释原因,大抵是自然界兽性基因残存,雄性难以接受雌性强于他们。
阿诺听见楚绥说没意思,误会了他的话,悄无声息滑下床,他从抽屉里拿出鞭子递给楚绥,冷白的指尖托着黑色的鞭身,依稀还能看出上面暗红的血痂“雄主。”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没再吭声,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麻木的情绪,然后解开了军装外套,将上衣丢至一旁,精瘦的身躯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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