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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他走的。”
老鸨试探的问道:“阁主怀疑此人动机不纯,恐怕与其他势力有所牵连,下令要其项上人头,主子这样便把人放跑,要是阁主追究下来,当如何交代。”
她小啜一口杯中上好的碧螺春,低眉浅笑,未曾应答。
老鸨轻声:“主子?”
她昂首合上茶碗,再一开口却是男子声线:“本事了,现在竟敢用阁主来压我?这百香楼阁一向由我做主,薛北望究竟用不用死,何时轮得到你来多话?”
“属…属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阁主将百香楼阁交给主子,那所有的一切,必然都应该是主子您做主,我多嘴,不也是怕主子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平白受了责罚。”
老鸨满脸堆笑,丝绢往绝玉肩膀上一搭,“更何况主子为了布这个局,废了多少力,如今说放就放了,我这不是心疼主子吗?”
他轻笑,话音比起刚才竟又冷了几分:“我何时需要你来心疼?”
老鸨一惊,急忙在他面前不轻不重的掌了两下嘴:“瞧我这张笨嘴惹得主子不快,我这就出去,可莫要再给主子心里平添烦扰。”
绝玉罢手,老鸨识相的退出房中。
寂静的房间内,他指端轻擦着杯壁,想到刚才薛北望那不敢逾越的模样,流露笑意。
——那人倒比他想象中有意思的多。
……
离开百香楼阁,薛北望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想到刚才的温香软玉,身上自觉热的厉害,湿透的衣物发丝都没能将这无端升起的火降下。
河边点着河灯,犹如天上的星点,竟让他想起那双似若盛满繁星的眼。
薛北望燥热的恨不得再跳入河中凉快一番。
“薛公子。”
闻声,薛北望回过头,脸上绯红未退,可见来人刚才心中波澜平静,淡淡应了一声。
玲香凑近薛北望一嗅,眯笑着眼,手随之覆上他的胸膛,暧昧的举动下,他反倒不解风情的向后退了半步。
“姑娘自重。”
言语中冷漠疏离。
“要不是薛公子身上沾染着脂粉味,玲香还以为薛公子怕是有什么龙阳之好,如今看来,在薛公子眼中小女子难不成还比不过那些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
玲香说罢,不快的撇过身,寻思着这番娇嗔,薛北望若真有怜香惜玉之心,多少都得哄着两句。
却难为了这木头脑袋。
玲香这话,倒让薛北望勾起绝玉往怀中那一躺,一回眸的惊绝之资。
一时身上更热的厉害。
仍正色道:“今日相见,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两句酸话?”
见人这副不解风情的模样,玲香紧了紧后牙,提声道:“……自然不是,你不是希望我们家主子能助三皇子夺嫡一臂之力吗?吴国插手你陈国的事情易被旁人诟病,若是薛公子不让主子刮目相看,主子又怎好出力。”
“那他打算要我作甚?”
“刺杀闵王。”
薛北望皱眉,沉声道:“据我所知闵王不过是吴国的一介闲散王爷,并无实权在身。”
“虽是如此,可他也在当今圣上跟前得尽恩宠,主子觉得其行事作风未必简单,若他一死,小皇帝必会没了主心骨。”
玲香说着手本想再一次覆上薛北望的胸膛,想到他这人不解风情,又缓缓将手收回:“薛公子为了你家三皇子的宏图霸业,可别让我家主子失望。”
“可……”
玲香浅笑:“不必多言,若是都让薛公子做一些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么陈国三皇子又何必让薛公子不远千里到此。”
薛北望紧蹙着眉头,此时没有理由拒绝,只得应下。
“既然如此,那么薛公子刺杀之事,主子希望越快越好,我家主子脾气急,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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