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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霖面前还够看的身量,在傅云宪面前,登时显得单薄纤细,根本不值一哂,许苏被傅云宪一只大手提着颈子带进怀里,贴脸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自己家里,两人都挺恣意,一个没穿裤子,一个大敞胸膛,许苏不介意自己春光乍泄,却不乐意傅云宪被人观瞻欣赏,尤其这人还是许霖。
他跟护食的猫儿似的,一仰头就说:“诶,傅云宪,你遮起来。”
傅云宪眼光朦胧,低沉笑了一声,还真听了许苏的话,将敞着的衣襟拢了拢,系上了腰带。
“这还差不多——”
人前完全不避嫌,许苏话未完,唇未闭,便被傅云宪头一低,手一提,抬高下巴吻上了嘴。
当着许霖的面,两人接了一个吻,舌头抵着舌头,你进我退,相当热|辣缠绵。
吻过之后,傅云宪就将许苏打发上楼。
许苏慢吞吞地往楼上走,不甘心自己现在已是内人,却依旧被当个外人对待。
他不明其由,更加不爽。
他听见傅云宪与许霖讨论马秉泉的案子,许霖问,案子这么大,只是特情就能免死吗?
傅云宪道,我说能,就能。
看样子,傅云宪仍打算替马秉泉辩护。
许苏欲去又返,大着嗓门道:“还替那个人渣辩护什么?这个风口浪尖,你不要命了?”
“让你上楼就上楼,掺和什么?!”
傅大律师以刚愎著称,哪儿可能这么容易改变自己决定的事情,可能意识到语气不妥,稍稍改了脸色,哄许苏道:“你人刚脱险,这些事情就别管了。”
傅云宪的态度很笃定,意思很明显,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既然已经接了马秉泉的案子,就凭傅云宪三个字,马秉泉就不能死。
许霖走了,傅云宪抽出请柬看了一眼,算了算日子,大约能腾出时间。
许苏坐在他身前,仰着脸,两眼直勾勾盯着他手里那张请柬,作若有所思状。
傅云宪当他在意这一纸证明,抬手刮了刮许苏的鼻子,低笑着问:“羡慕了?”
许苏正了脸色,秋后算账:“许霖明明有问题,你刚才为什么还护着他。”
马秉元闹过这茬之后,傅云宪确实派人查过许霖,但意外地发现他的身份并不存疑,许霖跟他说的那些基本与事实八九不离,只有些微出入。
当年傅云宪替许霖他妈打赢了官司,法院强制执行没多久,他妈就病死了,许霖他爸便拒绝继续支付赡养费,此后许霖住的是最磕碜漏风的棚户区,也不知怎么才在这艰难环境长大成人,他的生活依然只有一味苦涩,并非如他所说,日子过得挺好。
但这点出入,在傅云宪看来,算不上是多大的问题。
律师本就不是菩萨,他也并不指望所有人都在遇见自己之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视他为方向或者信仰,因为某种程度上,这也是枷锁,是累赘。
“明天去办手续,这里归你一半。”
大约觉得纠结的这点没意思,傅云宪扭头就走,吩咐阿姨准备晚餐。
然而许苏却不罢休,不服软,一下就跃上了傅云宪的后背,他骑着他强壮的肩膀,死命勒紧了他的脖子。
许苏劲儿不算大,但胜在架势够野,傅云宪一时掰他不动,吼他:“你下来!”
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但许苏偏就不撒手,头一低,一口咬上了傅云宪的脖子。
傅云宪当然强悍,疼得直接动粗,一记背摔就把许苏掀倒在地,顺手就扯了腰带,跟捆牲口似的捆了他的四肢。
许苏后背先着地,重重一磕,全身骨头都跟被震散了似的,轧轧作声。
傅云宪倒也没比他好多少,衣襟完全散了,他的胸口全是血条子,许苏有点指甲,真真一点点,但挠起人来毫不含糊。
傅云宪粗重地捯着气儿,以身体重量全方位地压制许苏,微眯了眼睛盯着许苏看。
可能是怒气催逼的,他的肌肉块垒分明,起伏剧烈,小腹上青筋根根凸起,线条漂亮得近乎繁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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