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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
温缈目光看向了谢容簌所在的那辆马车,“沈大哥是不是对我大姐姐有意思啊?”
少女丝毫不避讳这些,她说话大大咧咧却又切中要害,让沈贺一时无从招架,只能摩挲着自己腰间针脚细密的荷包,心里在措词回答温缈。
“咦!”
小姑娘又一声惊呼,吓的沈贺手一抖,“这是我大姐姐绣的荷包吧?怎么在沈大哥手中?”
沈贺语塞,他平日里走南闯北的做生意,也算能言善道,这如今怎么会被一个小姑娘怼的哑口无言?
“沈大哥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可就当你是默认了。”
温缈见沈贺一直不说话,故意这样激着他说话。
果然听温缈这样一说,沈贺立刻就开口辩解,“不是的,六姑娘误会了,这荷包是谢大姑娘送在下的谢礼,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至于喜不喜欢,六姑娘更是在胡说了,大姑娘如今是范兄的妻子,你这样,会让天下人诟病谢大姑娘的。”
温缈被沈贺一通训,垂了垂眸,表哥句句都在为大姐姐说话,没有半分为自己着想过,明明他那样喜欢谢家大姐姐,想要陪在谢家大姐姐身边,照顾她一生一世的。
温缈低着头正想着后话,有人轻轻揽过她的肩,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沈公子。
我只问一句,谢容簌若是二婚再嫁,你可敢娶?可愿娶?八抬大轿、敲锣打鼓、迎她进你沈家大门,做你沈贺的妻子,皇商沈家的主母!”
少年玄衣黑氅,他说话简单明了,三言两语就道明温缈想说想问的所有话。
少年气势汹汹,浑身都张扬着匪气和乖戾,沈贺将他的话悉数听入耳中。
二婚再嫁?
可愿娶?
可敢娶?
少年抬起一双透彻明亮的眸子,他眼神坚毅,语气坚定,落地有千钧重,“千夫所指,我亦独往!”
被陆帷揽到身后的小姑娘咧嘴笑开了花,有表哥这一句话,便胜过了所有山盟海誓。
“那沈公子可要牢记今日所说,日后若是不认账,我可是要带人去沈家闹的。”
小姑娘高兴,又没个正形了。
沈贺眨巴着眼睛,还没摸透眼前的情况,“可是大姑娘和范兄起了争执?”
谢家六姑娘虽然顽劣,但到底不会拿自家姐姐的名声姻缘来开玩笑,莫不是范文宣做了什么对不起谢大姑娘事?
沈贺心里百转千回,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攥成了紧实的拳头,“六姑娘可否将事情说的明白具体些?”
温缈正想提点表哥一二,忽然又想起过几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过几日就是元宵佳节了,沈大哥不若在那一日亲自去问我大姐姐?”
平日里谢容簌和沈贺是没有见面机会的,只有元宵节那样灯火彻明、人山人海的时候,他们才能有见面的机会。
沈贺却是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六姑娘不要胡闹了,不管日后怎么说,这一刻谢大姑娘还是范夫人,那么贺不会单独与她相见,做出分毫让她清誉有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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