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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 22（第3页）

“走吧。”

他提着蛋糕，“送你到家门口。”

关作恒把他送到楼下，把蛋糕给他“你拿回去吃吧。”

“我不，不吃，你给奶奶买。”

他摇下头，风把尤加利树叶吹作金石声，很脆，关作恒说“估计吃不下，你买那个我们明天吃。”

“明天开学啦。”

关作恒说学校见“你上去吧。”

这栋楼感应灯一直都是坏，每次晚上下楼都要靠摸索。

最近又修好了，周进繁走上去时，每一步都有灯亮起，他背影永远光亮欢悦。

关作恒沉默地站在树下，望着他走上去，等他进门，方才转身。

他打车回去。

路上，接到了奶奶电话，语无伦次地说“陈义！

哎呀！

小泥，陈义他，他好像跑了！”

关作恒以为陈义是醒了，跑了，问奶奶“他从正门跑出去吗？”

“我不知道。

我听见里头有动静，我以为他醒过来了，也不敢去开门看。

现在又没动静了，你小叔把他捆着，我不敢去看，但是，里面好像没有人。”

厕所门本就是磨砂玻璃，关振把他丢进去时，拿了今天买鸡时捆公鸡绳子，把他手绑了起来，怕他醒了叫得难听吵到邻居，还把发馊臭袜子粗鲁地塞他嘴里，想来要晕个两三天。

关作恒刚说完让他们别打开厕所门，就听奶奶焦急地说“你小叔把门开了，里面没有人，陈义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他……”

“别急，等我回来，有人敲门不要开，你和小叔都进屋，把门反锁上。”

关作恒让师傅把车开快点。

他跑着回家，门口，姐姐前夫陈义开来那辆黑色现代已经不见了，他蹙眉，马上进门去，两人都在房间里，关作恒打开厕所取暖灯，看见厕所防盗窗被人为撬开，人是从窗户跑。

外面是那条幽深巷道，对着一面黑色围墙，围墙背面是供居民晾衣活动大操场，有人忘了收衣服，春城晚上风大，被吹得振翅欲飞。

关作恒眼睛凝在窗户防盗锁上。

是从外部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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