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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瑞张了张唇,却被她无悲无喜的目光摄住,攥紧了拳终究无言。
他想说不是的。
结婚,他也想过——
在那年祁慕的婚礼上。
白纱,对戒,一切都神圣而美好。
她就站在他身侧,满脸笑意,眼底潋滟的光芒令人心动。
趁司仪说“新人亲吻彼此”
的时候他飞快低头,在她唇角落下深吻。
不知是否是受到现场情绪的影响,总之那一刻,他非常想娶她。
想告诉她,我们也会这样,在祝福里许诺终生。
而他那时没说出口的承诺,现在同样说不出来。
这样廉价的、仅因一时冲动而有的心意,他笃定她不会要。
彼此长久的沉默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许瑞才艰涩地开口,“那我们的六年呢?”
相恋六年,他几乎将她刻在了心上。
分手,意味着遗忘。
他要生生从记忆里切除关于她的部分,从心尖上剜去一个口,而那个地方,写着她的名字。
一想到这些,他就连呼吸都疼。
怎么可以?
言柚攥紧被角,闭上眼,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掉落。
“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
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
那晚以后,许瑞在周青禾他哥的会所大醉三天,最后酒精中毒送了医院。
祁慕抽空过去看望病号,临走前温粥把做好的白粥盛在保温盒里让他一并带去。
祁慕扁扁嘴颇不乐意,“你还给他做粥?”
“你乱吃什么醋,你要吃家里还有。”
温粥好笑地看他一眼。
祁慕怒,拉着她的手不让人走,两人腻在玄关处纠缠了好久。
直到扎着俩小辫的小萝莉歪歪扭扭地走出来,手里捧着她的小水杯,嗓门贼亮,“你!
放开麻麻!”
祁慕愣住,温粥埋在他肩头闷闷地笑,“听见没?放开我赶紧走。”
“回来收拾你——你们!”
他捏捏她的耳朵,又走过去两步俯身抱住闺女,摸她的辫子,“祁芮芮,在家乖一点,别一直闹吵着我老婆你老妈,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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