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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那些沼泽人现在已经在围攻瓦卢诺的路上了。”
望着脸上又有异变的公爵夫人,何塞连忙补充道:“您先不要太难过了,镇子上有镇长和我留下来的佣兵在,他们能坚持上一段时间的。
但您也是知道的,镇子上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什么战火了,整个镇子都拉不出来一直真正能打的军队出来。
如果没有外援的话,我担心镇子上撑不了多久。
我想问问您的意见,夫人。”
何塞说完前面长长的一段话之后,如卸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叫他向这个公爵夫人求援,简直比叫他跟一个比他年轻十岁的小伙子决斗还要消耗体力。
但他也相信自己已经尽自己可能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虽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他也愿意相信,这个女人不会坐视自己的双亲收到危难的。
想到这里,何塞骑士又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刀叉大快朵颐起来。
虽然盘中的食物已经有些变凉了,可依然是何塞骑士这几天里吃到的最好的一餐,如果不出他的意料,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也吃不上什么像样的食物了。
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公爵借兵与否,他都会回去跟韦根人一战。
看着这个鬓角已经微霜的男人,赫蒂是怎么也恨不起来的。
尽管午夜梦回几次,这个男人骑马的身影总会出现在这个可怜女人的梦里,然后干扰她的睡眠,直到天亮才会远去,只在枕上留下一行又一行的泪痕。
坦言道,前任公爵沃德·阿诺德,也就是赫蒂的丈夫,对她并不错,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很温柔了。
每次赫蒂流下眼泪的时候,总是这个身体有些肥胖的男人千方百计的逗她开心,面对丈夫的关心,赫蒂只能说,自己非常非常想念自己的父母和家乡,虽然这个男人早就听到了一些传闻,但他对这件事情和赫蒂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关心和陪伴感动了赫蒂,她心甘情愿的为这个男人生下了一个儿子,尽管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爱上沃德,但她尝试过用对于儿子的爱来弥补这个家庭,那可能是她在内心深处最稳定的几年了。
可这个和自己父亲一样好脾气的胖男人并没有能陪伴自己很久,只在一场意外中,这个男人死去了。
死因是因为赫蒂喜欢看自己的男人骑马的样子,并且还想让男人亲自教自己的儿子骑马,而男人并不是一个好的骑手,为了满足自己妻子这个还说的上是正当理由的理由,男人拼命的练习自己的骑术,直到他从一匹因为城堡里的仆人的疏忽而没有订好马蹄铁摔下来那一刻为止。
赫蒂以超过常人想象的坚强安置了丈夫的葬礼,直到亲眼看着几个从乡下来搭手的农奴一步一步把丈夫的棺材埋入地下的时候,才流下一两滴眼泪。
在那一刻,女人原谅了自己,也原谅了自己心里的那个骑士。
那个骑士何尝不是跟自己一样,是个在一直寻找一个触不可及的影子的可怜人呢?
在何塞在等公爵夫人的回复的时候,公爵夫人也在等着小公爵。
在小公爵过于年幼的那些日子里,很多事情都要靠她来摄政,才能把这个公爵领的大小事务处理起来。
因为她毕竟有个当镇长的父亲,所以一直也没出过什么大错,反而将城堡治理的井井有条,大家都默认了公爵夫人对城堡的统治。
无论如何,赫蒂是个聪明女人,随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长大,她已经开始有意识的放权了,她觉得,这次何塞骑士的借兵,就是一次很好的锻炼小公爵,重振公爵权威的最佳时机。
小公爵看着自己母亲期许的眼神,额头上和心里的汗便一同冒了出来。
从感性上来讲,这个比韦迪亚还小几岁的孩子正是对世界上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的时候,对于参加这次战争,单凭兴趣上也不会拒绝,更况且这次出兵还是为了救自己的近亲,从道理上也讲的过去。
但从一个公爵的责任来看,贸然去支持一场双方差距极差的战争,可能对城堡和封地里的人民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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