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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枕在师父大腿上,十分心安,嘟囔道:“不想去!”
庄凡哈哈大笑道:“为啥呀?我们悟空可不是小心眼儿的人。”
猴子揉揉鼻子,道:“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庄凡想了想,道:“就叫他师叔!”
猴子小心翼翼地道:“可行?他会不会骂我……”
欺师灭祖啊,忘恩负义啊,好多词儿在大圣脑袋里咻咻咻飞过去了。
庄凡斩钉截铁地道:“不会!
那老东西一直不着调,他都说不认你了,就叫他师叔!
以后我悟空就是师父一人的徒弟!
一根汗毛都不给他!”
猴子听了,这才展颜,兴高采烈地变成小猴子在师父怀里打滚儿,赖赖唧唧地道:“师父,今天不想修炼了,改明天吧?”
庄凡见猴子激动,也怕他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心境,便道:“也行啊,不过只有今天一晚可以偷懒。”
猴子小胖肚冲上,懒洋洋地道:“一晚就一晚,师父,那你给我梳梳毛吧!”
自从皮孩子多了起来,师父一天忙到晚,再没给自己梳毛了。
庄凡岂有不允的,从储物珠里摸出一把新木梳,从头到脚,把悟空梳得溜光水滑,十分蓬松外加金光闪闪。
几个小的初时见师父和大师兄在谈论修炼的事,便没凑过来,谁知两人说着说着,大师兄竟然守着师父撒起娇来了!
不能忍!
几个小的默默地包围过来,蹲在那里,围城一圈儿,手拄着下巴,十分哀怨。
庄凡只做不见,任由他们作怪,到底毛毛小些,藏不得委屈,哼哼唧唧地道:“伯伯,我也要梳。”
庄凡逗他,拿出另一把梳子来,递给他道:“好呀,毛毛也爱美了,梳吧!”
竟是叫人家自己梳的架势了。
毛毛蹲在那,一个小小的小毛猴子,捧着一把大梳子,目瞪口呆:他不是想要梳子……
庄凡又问那几个幸灾乐祸的道:“你们几个也要梳?”
悟忘和八戒哥俩儿赶紧搂在一起,齐齐摇头,道:“师父,俺俩没头发!”
他们两个小光头,且不用呢!
悟忧捏捏自己的发髻,想说自己也想梳,谁知一不留神手劲儿大了些,把花苞捏住了,小花苞里哎呦一声,娇娇脆脆的,紧接着,悟忧的手就被小花苞探出头来,抽了一记,他顿时收回手,老实了。
只有毛毛蹲在那里气呼呼,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是悟空心疼弟弟,从师父怀里坐起来,道:“毛毛到哥哥这里来!”
毛毛本来不想去,可是哥哥的怀抱对他也很有吸引力,身子反应比脑子快多了,悟空一叫他,他自动自觉的就坐过去了。
于是,初秋朗朗月色之下,和尚给身前坐着的小猴子梳毛,小猴子给身前蹲着的小小猴儿梳毛。
甚美。
这一路疾行,转眼这一日,便到了一道长岭,岭上为路,荆棘便地,针刺骇人。
庄凡勒住马,见果然那荆棘之下,有一条蜿蜒痕迹,不知是指路的,还是专供蛇虫爬行的。
猴子过来道,“师父,这岭怕不是也有八百里,虽有路,却也难行,我们飞过去吧!”
庄凡倒是想起,这地方有几株植物成精,曾假做此间土地,在被猴子看破真身之后,趁着猴子不备,把那唐僧掳了去,与他彻夜饮酒作诗,还硬要做媒,将一株杏树强嫁给他。
庄凡摸摸自己脸上这些日子蓄起来的胡须,心说,如今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儿,倒要看看,哪个敢掳了自己去,要跟自己对月论诗,谈婚论嫁!
诗是没有的,九锡环杖他倒是会舞一舞,不知可有人会欣赏。
庄凡正想着,猴子道:“师父,莫不是这地方有什么不对?”
师父但凡对着将要去的地方发呆沉思,那便是即将有妖。
果然,猴子便听师父道:“是有几只小妖,都是树精,没什么本事,师父在想,要如何处置他们才好。”
猴子心说看吧,他挠挠头,依着师父的性子,自是不能挖根弄死的,可是这树长在这里,要如何带去黄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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