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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苏幺妹你不能搞人身攻击,我就事论事错了么?”
他蓦地恍悟,不可思议道:“幺妹……别告诉我你对何三少一见钟情了!
所以……你吃醋了!”
“吃你大爷了!”
两人吵吵闹闹不断,艾萌萌不发一言,头撇向车窗外,虽已夜深,路旁的树木似青色的烟雾向后倒流,城市五光十色的流离霓虹灯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仿若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永远昭示着都市的繁忙。
原来,一直寂寞的是人心。
表哥在醉酒酣眠里无意识的嘟囔一声,艾萌萌俯身拍拍他脑袋,他恍似喃了一声,“小抒……”
别看表哥人高马大,身强体硕,脾气又是一等一的火爆,可酒精是他的硬伤,号称‘一杯倒’,顾名思义,他在夜色里夺走林轻音那杯酒,一饮而尽后就已经醉了。
有人说,有一种悲伤叫欲哭无泪,有一种痛苦叫肝肠寸断。
艾萌萌六年前有幸感受过,此去经年,原本的盛世流年在不时回忆中成为黑白模糊交替的画面,那种感受随着时间葱葱,或者是淡忘或者是埋葬在心底,却像隐忍不发的暗疾,在她不自知的某一刻,恍如潮水,铺天盖地的袭来,直压得心里一阵阵窒息又慌惶。
或许触发那个暗疾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突然知道他身边有了一个‘她’,亲眼见到流离灯光、人影憧憧下,他们旁若无人、浅笑互视的那幕,像是一把利刃,像是一根刺,刺眼的扎进她心里。
她悲哀的想,女人果然是善妒的;更悲哀的是,这种恼人的感觉像是丢失了自己心爱的布娃娃,在无法寻回的那些日子里,伤心过,难受过,哭过,痛过,随后总有淡忘的一天,可一旦发现它出现在别人怀里,被视若珍宝的对待,那会刺瞎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心,她内心叫嚣着嫉妒恨,无法抑制的要恨,要嫉妒,要发狂,唯一想要做到的,就是把它夺回来!
可那是不是爱,她再也无法确定……
这样的阴暗面一旦猝不及防的撞在她面前,艾萌萌害怕的手无足措。
“萌萌,你到家了。”
车子停在宅门口,苏幺妹转过头说了一句。
“来,我背他。”
花蝴蝶从驾驶位下来,用力要拖起表哥,使出的力气却像是遇见了吸星,被自动化去,他皱起眉头一手拽向表哥裤腰带,想用过肩摔将他沉重的身子扛上去。
不锈钢纯铜皮带扣啪的响了一声后,溅落出螺丝一类的东西,幺妹拍开秦任手背,大叫着:“喂喂喂秦少爷,请自重!”
“cao爷爷一向标准体重,要自重的是这家伙!”
“皮带都给人解开了,你还想说你没坏心眼?”
“……失手,失手。”
“哼哼,我看你是想!”
“cao爷爷我……妈的,好男不和女斗!”
“呵呵,这是男人理亏时,先声夺人的措辞!”
吵闹了半天,三个人好容易半拖半抬将表哥弄回家里,林阿姨一直没睡,听见声响立马小跑过来,“喝酒了?快先移在一楼卧房里,我去弄醒酒汤。”
“别弄了,叫他睡吧。”
艾萌萌不耐的回了句,林阿姨喏喏的垂着双手立在一侧,见几人忙来忙去,又手足无措的去倒水、拿毛巾,半晌后幺妹和花蝴蝶道别,艾萌萌送出门口,回来时见林阿姨还傻傻的立在卧房门口,壁灯下,她惆怅的脸上,不知何时爬上了满满的憔悴和苍老。
“忘记和你说了,爸爸他……那事有转机的。”
林阿姨一怔,抬眼时,艾萌萌已经错身而过,静静走向阶梯。
“……萌萌。”
她脱口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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