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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幸和他互对台词,俩人都专业,商量好了表演的细节,无奈谈来谈去都等不到实战机会,开始闲聊八卦。
圈里传闻原秋时在追求池幸,池幸可能要被原石娱乐挖走。
池幸听得眼皮子直跳:这事情八字没一撇,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她心里头不安。
“我跟原秋时是正正经经的朋友关系,聊得来就多聊呗。”
池幸说,“这部戏是陈洛阳投资和制片的,颜砚是他的女朋友,原秋时可不得避嫌?他跟我关系好,跟你关系也好啊。
你们去吃火锅不叫我,我记仇了。”
三言两语,把话题岔到了火锅上。
池幸扭头看窗外,发现颜砚竟捂着脸哭了。
“哎呀……”
池幸坐不住了,噌一下跳起来。
周莽福至心灵,给她递来大衣。
池幸不接,直直往门口走,周莽便给她披上。
池幸道谢,手拉住大衣紧了紧,指尖和周莽手指相碰,似有若无的温度。
江面吹五级风,又潮湿又冷。
颜砚捂脸大哭,但没有眼泪,这情景也不好滴眼药水。
池幸憋着笑,导演和编剧各自冷脸,经纪人给陈洛阳打电话求救。
片场所有工作人员全都面无表情,这一夜看来必定十分漫长。
看见池幸走来,导演忽然眼前一亮:“池幸,你来演。”
池幸:“……?!”
这话仿佛咒语,一时间片场里只剩风声掠过,呼呼作响。
池幸当作没听见:“啊?什么?”
她笑嘻嘻装傻充愣,给导演更正这句话的机会。
导演和编剧对个眼色,重复道:“你来演一次这场戏。
我知道你跟小秋练台词,你记得住这场景,来来来,试试。”
颜砚顾不上假哭,抬头瞪她。
池幸不敢和她对上眼神,那双眼睛里愤怒的烈火几乎要烧掉她的头发。
这要求无礼荒诞,池幸当然不会答应,没料到许静也在一旁点火:“对,你去演,让她看看、学学。”
池幸干巴巴地笑。
颜砚一甩头发,对经纪人冷笑:“什么猫猫狗狗,不上道的东西,也敢跟我抢戏。
看来是拎鞋拎得还不够,没学会怎么当二流货色。”
池幸本来已经在想辙拒绝。
许静和导演的用意简直不要太明显:池幸和颜砚都是峰川传媒的人,但级别咖位不同。
颜砚去片场,经纪人永远随身服侍,池幸身边除了助理就是三个不吭声不吭气的保镖。
而谁不知道池幸和颜砚的不安年深日久,用没后台没背景的池幸来刺激颜砚,再好不过。
原秋时打完电话回来,没料到现场已经剑拔弩张。
他连忙开口:“我跟颜砚再聊聊这戏,给我们十分钟……”
“试试就试试。”
池幸把大衣甩给周莽,压紧被吹乱的头发,“也难得跟你演这么温情的一段对手戏。”
她讲话时连眼尾余光都吝于扔向颜砚,只笑盈盈对着原秋时。
“你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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