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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织子跪下了拼命磕头,反复保证,这事绝对跟日本政府没关系,求咱们冷静,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保证事情一定会查清楚的。
这时候,国内也给我们打来紧急电话,让我们先不要跟日本人翻脸,最要紧的是先把你给抢救和保护起来。
我们本想把许副你连夜运回国的,但担心强行转移会影响许副你的伤势,只好让你继续呆在日本人的医院里,但咱们顾问团接手了医院的警务。
而且,我们也不怎么放心日本人的医生,连夜从国内调来了专家组接手你的治疗,日本政府和警方也非常配合,全力支持我们”
修之“哼”
了一声“他们倒是敢不配合咧?日本人也害怕啊,怕你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他们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所以他们才赶紧通知我们过去好做个见证,证明你的受伤与他们没关系。”
许岩有点想笑,他问“这件事,日本政府是怎么解释的?”
“日本政府说,你在陪一位女记者在饭馆吃饭的时候,意外遭遇了东京警方正在追捕的一名杀人犯,你被那逃犯打伤了——哈,打伤了!
咱们华夏军的第一高手,却被日本的一个逃犯给打得半死!
日本的杀人犯那么能耐,这国家咋不天算了?哈哈!”
修之笑了两声,但脸半点笑意都欠缺,熊侠武和林丹梅也是同样表情严肃“许副,日方给了一些证据我们——如监控摄像头拍下的视频、一些路人用手机拍摄下的视频。
但老实说吧,对他们的说法,我们不是很信得过,尤其他们说你是被一个逃犯给打伤的,这种说法简直是侮辱我们的智商!
现场除了你之外,唯一的目击证人南宫熏子现在被掌握在日本警方手里,我们无法接触到。
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们只能等你醒过来以后再向你求证确认了。
许副,请你告诉我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军官们盯着许岩,目光炯炯,聚精会神。
看着他们郑重其事的样子,许岩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事情并没有阴谋,自己的仇家贺德强来找自己寻仇,自己被打伤了,然后另一个修真者颜倾沙杀掉贺德强救了自己——这么简单的事。
可是,再简单的事情一旦牵扯到国家政治,马变得复杂起来了。
在官员们看来,世间绝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所有事件背后都有个推动的黑手。
华夏军的第一高手、世界闻名的超人战士许岩,在东京被一个逃犯给打成了重伤——这么荒谬的事情说出去,谁肯相信?
有千万人口的东京,为什么那逃犯偏偏选择对许岩动手?为什么逃犯的身份那么神秘,日本政府甚至没办法说出他的身份,只能以“疑似华裔偷渡者,身份不明”
来托辞?
太多的巧合,整个事件里都透着阴谋的味道。
与其相信许岩是被一个身份不明的逃犯给打个半死,相信天下有这么荒谬的事件,国内高层倒是更愿意相信,这是日本政府内部部分反华分子策划的阴谋,这是一个企图毁掉华夏最强战力的圈套!
看到众人急切的目光,许岩也很头疼。
倘若可能的话,他也想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但问题是他没办法解释啊!
要解释整件事的话,许岩必须说明贺德强、颜倾沙的来历,也必须说明自己与他们的恩怨,这里面还牵涉到朱佑香的师门和魔门的关系——事情太复杂了,许岩次从箱根侦查回来之后,因为怕解释起来麻烦,他隐瞒了自己遇到他们的经过。
因为当时没说,现在已经没办法说了。
怎么办好?啊,有了!
许岩皱着脸想了一阵,突然大叫一声“啊,我头疼!
不行不行了,我头疼死了!”
许岩抱头在床连连打滚,连声呼疼。
看他这样,军官们都是吃惊,修之喊道“岩子,你没事吧?老林,快叫医生来,岩子他好像伤势发作了!”
林丹梅急忙起身去喊医生,但他还没走到门口呢,许岩忽然不喊疼了,他坐直了身子,盯着修之,表情古怪。
看着许岩的傻笑,修之隐隐觉得不妙“岩子,你没事吧?头还疼吗?”
许岩直直地看着他,像是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先生,你很面熟啊,是不是以前我们在哪见过了?贵姓啊?”
修之一愣“岩子,你不认识我了?”
许岩表情呆滞,茫然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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