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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安静地躺了根紫色包装的棒棒糖。
见他垂眸看着,以为是手不方便拆,夏夏又给他剥开,一步到位直接递他嘴边。
刚入口时带着点酸涩的味道,后来就是回甜。
男孩陷入沉思。
刚才陆长风下意识护着他的动作对他触动很大,心里有块坚硬的地方轰然倾塌。
陆长风不知道小屁孩想这么多,和家长聊得起劲,最后甚至还聊到球赛上面去了。
夏夏像谁一目了然。
苏娉带着阿至回来的时候,正好那瓶点滴吊完了,她顺手换了药,略微弯腰嗓音轻柔问道:“阿肃,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祁肃嘴里含着棒棒糖,摇头。
女人伸手,温热的掌心贴在他额头上,松了口气:“没发烧了。”
陆长风和人聊得起劲,见媳妇儿回来了,对她旁边的儿子说:“帮爸爸打杯水来,崽崽。
给他也带一杯。”
这是指祁肃。
阿至微笑颔首,又去了饮水机那边。
现在的医院和以前的差距很大,有冷热饮水,还有方便接饮的一次性纸杯。
苏娉刚要坐下,又有认识她的医生过来打招呼,然后带着她往办公室去了,说有点资料要她看一下。
研究所和各大医院经常交流合作,苏娉来县医院的次数还真不少。
夏夏本来想靠着妈妈睡一会儿的,见她跟着医生阿姨走了,瘪瘪嘴,往左边倒,嘴里咕囔道:“祁肃呀,我太困啦,等你吊完针叫我一起回去呀。”
等祁肃侧眸看的时候,肩膀一沉,她已经闭上眼睛靠在他肩头打瞌睡了。
可能是蹭了一下,银色的流苏耳坠落在他腿上,祁肃手指微动,耳坠就到了他手里。
纯银的耳坠冰冰凉凉的,他合上手掌,耳坠紧贴肌肤。
吊完针是将近九点,夏夏被弟弟叫醒,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跟在阿至后面出了医院。
回到家,苏娉收拾桌子,让陆长风去厨房下碗面。
之前都没吃饱,桌上剩了不少菜,正好吃面的时候可以当码子,剩饭明天早上用来蛋炒饭。
夏夏趴在沙发上睡觉,阿至去厨房给祁肃泡药。
“我耳环呢?”
夏夏摸了一下耳朵,纳闷道:“掉医院了吗。”
“祁肃,”
她忽然起身,问旁边的男孩:“你看到我耳环没有呀?”
男孩摊开掌心,流苏耳坠泛着冷色的光芒。
夏夏面上一喜,“还好你捡到啦,不然又要丢一只。”
她坐过去一些,挨着他:“你帮我戴,我看不到。”
因为经常跑跑跳跳,她丢的耳环实在太多了,这一对她挺喜欢的,要是丢了得难过好久。
祁肃动作稍顿,而后低头,鼻尖凑近她耳垂。
看到上面的耳洞,指尖抵着耳环钩,缓缓推了进去。
等戴好,他屈指碰了下,让缠绕在一起的流苏分开。
“好啦?”
见他退开,夏夏摸了一下耳环,“咦”
了声:“还有你手上的温度哎,烫烫的,你真的退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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