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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回头看辞镜。
他站在琉仙石砌成的的石门处,石门上缠绕着一簇不知名的花藤,一眼望去恰好能看见那一片青葱的藤蔓和石门后一树开得正浓烈的朱瑾。
日落的余晖照过来,狐狸靠着石门偏头望着她,双手抱在胸前,精致的侧脸在夕阳柔和的光线下比起平日少了几分冰冷。
几丝细碎的银发散落在他额间,微微遮住了那双清冷又妖治的眸子,他单薄好看的唇微微抿着,似在烦恼怎么安慰她。
狐狸总喜欢穿一身艳烈红衣,张扬又肆意,不管在哪里,都能叫她一眼就先看到他。
日光下梵音看见了他领口袖边淡金色的卷云暗纹,垂眸见自己这身白衣领口袖边也有同样的卷云纹,梵音突然就噗嗤一声笑开,心口像是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暖融融的。
“你笑什么?”
狐狸不解歪了歪头。
梵音看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眯起了好看的眸子:“就是突然觉得,你真好看。”
狐狸怔了怔,他可以坦然对梵音说情话,却还是招架不住梵音的情话,耳朵又一次烧起来:“那……你做我的妖后么?我这么好看,你做了我的妖后,我就是你的了。”
梵音还是笑:“让我摸摸你的耳朵。”
这是什么鬼要求?
辞镜眉峰蹙了蹙,却还是别扭走了过去,把头低下几分,方便梵音抬手就能摸到他耳朵。
梵音说:“要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狐狸更难为情了些,触及梵音的目光,那对耳根子红透了的耳朵腾的一下变成了狐耳。
狐耳上覆着一层细腻的绒毛,手感比上等的绸缎还要好。
狐狸形态的耳朵相比人耳更敏感些,梵音摸了没几下,就发现辞镜眸中仿佛氤氲了一层水汽,眼尾带着一点薄红,说不出的诱人。
梵音以为是自己没控制好力道,揉疼了辞镜,讪讪收回了手。
她正想说抱歉,一条火红蓬松的狐尾又送到了她手上。
另几条狐尾在辞镜身后轻轻摆动,仿佛是一朵怒放的红莲。
他眼中还是带着点别扭,发顶的一双狐耳因为紧张时不时抖动两下,不自然道:“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耳朵和尾巴么,做我的妖后,给你摸。”
梵音笑着反问他:“我若不答应,你就不给摸了?”
辞镜愣住,就这么用一双慢慢红起来的眼睛看着梵音,好似一个受了欺负,却又不知怎么讨回公道的小媳妇。
他弑神杀佛梵音都不怕的,偏偏露出这样的神情来,梵音就觉得心疼了。
她上前一步抱住了辞镜,笑道:“傻不傻?”
远处的长廊里,殊绝静静看着二人相拥的这一幕,许久,只对魔使说了一句:“走吧,回去。”
魔使不解:“您说的是回哪儿?”
殊绝看了魔使一眼:“不是催我回魔界么?”
魔使又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梵音和辞镜,还是不懂他家少主巴巴的跑过来,又跟条丧家之犬一般走了是为何。
一直到出了黄帝城,他才听见殊绝说了一句:“本君输了。”
魔使安慰他:“妖神乃上古大妖,又曾跟随容白古神修行,您不是妖神对手情有可原……”
“他有耳朵和尾巴,本君没有,比不过他。”
殊绝闷闷的说完这句,驾着黑云远去,留下魔使一脸懵逼立在原地。
耳朵?尾巴?
他是听说过九尾天狐每一条尾巴都是厉害的法器,但什么时候耳朵也成为法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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